站在杨延嗣身后的,正是被从密札城接到了汉城的三嫂董月娥。
自从怀孕了以后,董月娥身上的将门虎女的彪悍气息少了许多,反而多了一丝母性的光辉,说话也柔和温柔。
董月娥听到了杨延嗣的话,浅笑道:“你嫂嫂我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大夫说多走走没坏处。看你唉声叹气的,是不是有心事?”
杨延嗣扶着董月娥,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轻笑道:“也算不上什么心事,南国初立,政务实在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董月娥闻言一愣,摇头笑道:“忙不过来,就找些人帮你,想当官的人多了。每年在汴梁,嫂嫂我碰见的拿些想当官的人,多如牛毛。莫非你这位南国的王,舍不得大权旁落?”
杨延嗣大笑道:“小小的草头王而已,谁做都一样。嫂嫂若是想做,回头搞一个登基大典,让你做交趾女王。”
董月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哪有女人当王的,净瞎说。既然你不担心大权旁落,只管招揽人手就是了。”
杨延嗣苦笑道:“嫂嫂啊!这交趾境内,读书人甚少,能用的就更少了。而且我把交趾境内的男丁都抽空了。现在更多的是俚族和僚族的野蛮人。”
董月娥侧着头,皱眉道:“嫂嫂记得,你不是在邕州还有三个帮手吗?为何不把他们请过来?”
杨延嗣一愣,旋即笑道:“还真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来人呐!”
赵廸穿戴着一身黑色的盔甲,匆匆出现在杨延嗣面前。
“属下在!”
杨延嗣每次看到赵廸,都忍不住咬牙切齿一番。
这货在杨延嗣身边待上瘾了,自从杨延嗣把这货留在身边听用以后,几次想把他派出去,都被他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还很充分,说是要留在杨延嗣身边,保护杨延嗣的安全。
实际上,这货是舍不得自己新得的杨云娥这位娇妻美眷。
“派人去邕州,把谢韬、李云龙和刘辛给我请来。”
“若是人家不来呢?”
“那就是你的问题,我不介意砍了你妻子的脑袋。”
杨云娥是赵廸的软肋,提到杨云娥,赵廸缩了缩脖子,灿灿一笑,道:“属下就是绑,也给您把人绑来。”
赵廸退下了,点了一百人手,向邕州去了。
杨延嗣站在城头上,低声道:“三个人,也只是杯水车薪,勉强能搭起一个简单的架子,还缺一个震得住场面的人……也不知道海里那和彭湃二人情况如何……”
海里那和彭湃二人的生活,有酸也有甜。
十二月初五的时候,历经了两个月路程的杨延昭、海里那和彭湃三人到了汴梁。
为了避嫌,杨延昭和海里那一行,进入了大宋境内以后,就分开走,一前一后。
到了汴京城的时候,杨延昭率先回了天波杨府。
海里那和彭湃二人,打着南国使臣的名义,进入到了汴京城内。
南国这个名号,在杨延嗣准备让海里那出使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鸿胪寺少卿,出面接待了海里那一行人。
对于南国,鸿胪寺的人也很好奇。
常年搞外交的鸿胪寺官员,一个个都扑到了临时的南国使节驿馆内。
有不知名的番邦使臣进贡,对鸿胪寺的官员来说,那可是一场功绩。
同时,也是向皇帝拍马屁的一个好机会。
毕竟,多一个番邦使臣进贡,就等于皇帝的威名强横了一份。
然而,当鸿胪寺的人得知了所为的南国使臣,其实就是交趾使臣以后,立马就懒的搭理他们了。
侯仁宝率兵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