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一品衔,赏东珠十二颗,珍珠一斗,钱百万。”
新晋南国夫人,下朝以后,在彭湃搀扶下,颤巍巍走出了大庆殿内。
走到大庆殿门口的时候,呕血一口,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老身愧对国主重托啊!”
朝中文武百官们,见到了之后,眼中虽有怜悯,却无人帮他们说话。
国家和国家之见,历来就只有利益。
在利益面前,怜悯只能收起来。
彭湃见海里那吐血,彻底慌张了,扶着海里那就往驿馆里奔。
回到驿馆的房内,扶着海里那躺下,彭湃焦急的埋怨道:“老太君,何至于此?”
海里那吐了一口血,不仅没有病态的萎靡,反而神采奕奕。
“彭小子,老身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彭湃赶忙唤人去传唤大夫,自己守在海里那床边,担忧道:“老太君何出此言?”
海里那笑道:“老身当年游历大宋,所到之处,见到的宋人,皆都是傲人一等,用鼻孔看人。更是将我们俚人当作蛮夷,视作牛马。
同样是人,同样是爹生娘养,凭什么宋人可以高人一等。而我们俚人,就要被视作蛮夷,当作牛马?
老身游历遍大宋,心口一直憋着一口气,含着一口血。
直到今日,大宋朝堂之上,满朝文武自视聪明,却被你我耍的团团转。
老身这心,一下子就畅快了,憋在胸口的闷气和那一口血,终于吐出来了。
老身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
哈哈哈……”
听到海里那的话,彭湃面色复杂,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大宋,乃是我彭湃的故国。只是这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当真是让人汗颜。
我们只是哭了个穷,大宋的赏赐就远超出我们敬献的礼物的百倍。
大宋和交趾毗邻而居,偏生的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当交趾是蛮夷之地,穷困潦倒。
他们又怎么知道,交趾的粮食多到吃不完。
来的时候,少爷说,交趾的粮食,就算是按照市价的三成卖给大宋那都是大赚特赚。
到头来,咱们卖了足有五成之多,赚的更多。
可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海里那拉着彭湃的手,安慰道:“好孩子,这不怪你。”
彭湃惨笑道:“是啊!这不怪我,我也没想到,所谓的国事,居然可以用银钱来卖。十万两黄金送出去,咱们的事情有那么多人帮腔。”
惨笑过后,彭湃的面色有些狰狞,“如今,我已经算不上是宋国的臣民了。我是南国人,汉族。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