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男丁……”
杨延嗣掀开襁褓的一角,逗弄着怀中小人儿的小雀雀向苏易简显摆。
苏易简大致瞅了一眼,没好气道:“又不是你儿子,你显摆个什么劲?”
杨延嗣一听,不乐意了。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杨家第三代的第一人,我们杨家有后了。
而且,以后我们杨家,人丁会更加兴旺。”
苏易简瞧着杨延嗣快急眼,才意识到这个孩子在杨延嗣心中的份量真的很重。
“今天可是我侄儿的满月礼,你准备送什么礼?”
苏易简暴跳如雷,“你不知道,我是个穷鬼,能有什么好礼相送的?有钱我都换酒了。”
杨延嗣帮着小侄子把尿,挤眉弄眼的说道:“当年你拜师的时候,你师傅就没送你啥东西?”
苏易简愕然,当即破口而出,“那个东西对我等文人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想要我的命啊?”
古代的文人,大多都有一件寄以姓名,并且陪伴终生的东西。
有可能是一枚玉佩,也有可能是一根秃笔,甚至一块大石头也有可能……
而大多文人,基本上都以授业恩师赐下的东西为准。
杨延嗣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沈论赠送的那一枚玉蝉。
苏易简也有一件,听说是一个白玉翡翠杯。
“那东西你留着,也只是一个喝酒的酒器,不如送给我侄儿划算……”
“屁!”苏易简气哼哼道:“你想都别想,换一个条件。”
杨延嗣沉吟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说道:“你真穷,罢了,我也知道你身无长物……看在咱们是至交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让我侄儿拜师于你。便宜你了……”
苏易简单闻言,差点气的吐血,“杨延嗣!你欺人太甚!”
杨延嗣吧嗒着嘴,说道:“怎么了,让我侄儿猜你为师是看得起你。我只要给我侄儿头上随便挂一个小王子的身份,送到汴京去。教他的人,必然都是博学鸿儒,你想教都未必有份。
现在便宜你了,你不知道感谢我,居然还大呼小叫的。”
苏易简颤抖的手指着杨延嗣,骂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真以为我老苏不知道。
我就说嘛,你在城外轻易的许诺什么几年期限,大气的很,原来是在这里在等我。
给我下套,你还好意思自称我的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