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望整个市场。
杨延嗣叹气道:“必须尽快制定一系列的商法了。没有商法的约束,商人们做事有些肆无忌惮了。而且,这些商人们偷税漏税,甚至有些人还不交税,这样下去,我开设这码头还有什么意义?”
呼延赤金赞同道:“确实,目前开设在南国各地的钱行,收获虽然少,但是都有所收获。被你寄以重任的港澳钱行,却迟迟铺不开,想必这其中就有商法的缘故。”
杨延嗣牵着呼延赤金,边向码头行进,边说道:“没有商法的约束,商人们就没办法相信南国政权的信誉,更不可能把钱存在港澳钱行。”
杨延嗣一行人走到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汇聚了浩浩荡荡的人群。
今日码头戒严,许进不许出,所以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想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这般珍重对待。
人群中各种猜测不断,也有了解内情的,说出了此番戒严码头的深意。
在众说纷纭中,第一座大船,挂着一面红色的旗帜,进入到了众人的视野中。
紧接着,在大船后面,又有数不清的船只,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短暂的一刻钟后,港澳码头的海面上,停满了挂着红色旗帜的船只。
这些船只,直接遮蔽了整个海面。
在为首的一座大船上,王明诚赤着上身,老泪纵横道:“兄弟们,我们到家了……”
短短四个月,王明诚苍老了不少。
他率先下船,在人群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躲在暗处的杨延嗣,忍不住心中有些哀伤。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愤怒,而是有条不紊的站在码头边上,安排大船上的人下船。
从大船上下来的人,一个个犹如鹌鹑一样,低着头,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的看不清容貌。
他们见到了其他人,下意识的都很畏惧。
有大胆的商客,凑上前去,掰开他们的嘴,看牙口。
王明诚见了,愤怒的扑到商客面前,拳打脚踢的赶走商客,然后在商客的怒容下,咆哮道:“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也是我们南国的子民。不是奴隶,也不是畜生。不要用对畜生的态度对待他们。”
有见识的商客,冷哼道:“你当我们是白痴吗?我等也去过辽地,看这些人的装扮,他们分明都是辽地的汉民。辽地的汉民都是奴隶,和畜生也没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