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嗣放下了手里的扩充法,有些难以置信,“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围困府衙,山海寨的人?皇城军的人?”
落叶摇头道:“都不是,是一群商人,具体有什么目的,属下还正在探查。”
杨延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商人们敢聚众围困府衙,应该是有大事,既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派人仔细盯着,一有消息立马汇报。另外,再调遣一些人马,暗中护佑海港府的人安全。
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损失不得。”
落叶抱拳,“属下这就去办。”
落叶一走,杨延嗣招来了传令兵,吩咐他去海港府衙门,传谢韬来回话。
杨延嗣住的地方,距离海港府衙门并不远。
传令兵赶到海港府衙门,看着前门被堵死了,就从后门进入,然后把杨延嗣传唤的事情告知了正急得团团转的谢韬。
谢韬听到杨延嗣传唤,心里七上八下的,仔细穿戴好官服以后,赶到了杨延嗣所在的小院。
一进门,谢韬赶忙躬身施礼,“臣谢韬,参见王上。”
杨延嗣懒洋洋躺在椅子上,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找个地方坐下吧。”
谢韬惶恐道:“臣不敢……”
杨延嗣缓缓坐起身,盯着谢韬,疑惑道:“你很紧张?为什么紧张?”
谢韬立马诚惶诚恐的,低着头,抱拳喊道:“臣有负王上重托,这才刚上任,就被人堵了衙门。”
杨延嗣闻言一愣,笑道:“此事也不怪你,一年半前,你只是一个微末的芝麻官,短短一年半时间,越过了知县、知州,一路跨越到了等同于知府的位置上。
别人需要数十年的苦工,你却只经历了一年半。
在经验和为政之道上,难免会有所欠缺。
因此,你做事有一些差错,也是情有可原。”
听到杨延嗣宽慰的话,谢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抱拳感恩道:“王上对臣有知遇之恩,如今有对臣委以重任。臣自治理政的本领有所欠缺。回去以后,一定勤恳学习。争取早日成为王上手上有用的人。”
杨延嗣请谢韬坐下,谢韬也没有推辞,坐在了杨延嗣下首。
杨延嗣开口道:“为政之道,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单靠书本,是无法真正的理解为政之道。
其实,学习只是次要的,学的是一些手段、谋略,提升的是智慧。
而真正的为政之道,却在民间。
寻常的时候,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和海港府的百姓,过往的商客多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