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没有胜算,也应该拼死血战。”
“为国尽忠?”
杨七咧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杨七笑过之后,讥讽的盯着老杨,道:“那么我想问问,在雁门关危急时刻,你的国在哪儿?”
不等老杨反驳,杨七继续讥讽。
“在西北,你的国,囤积的蕃兵、厢军、禁军,多达五十万。有三十多万就在雁门关附近。雁门关被围困十日,就算是西北的猪都听到风声了。可是你的国呢?”
“十天了,你的国,一兵一卒未曾派遣,还截杀了你派出去求援的信使……”
“住口!”
杨七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暴怒的老杨给喝止了。
老杨怒不可制的盯着杨七,喊道:“此次雁门关无援,信使被截杀,那也是奸邪所为,和朝廷无关。休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不然,休怪为父不讲亲情,绑你上垂拱殿。”
杨七瞪着老杨,冷声道:“那你就守着你的国,为你的国去死。但是,你别拉着兄长他们陪你一起死。”
“啪!”
老杨一拍桌子,冷哼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从,子不得不从。我是你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这是天理,也是人伦。”
“好!你拿人伦大道压我,我也不反驳你。今日,咱们父子就在这里赌一把。赌一赌你的国值不值得守,你的君值不值得忠。”
杨七怒急反笑,他收起了脸上的怒意,笑眯眯的盯着老杨,提出了赌约。
面对儿子突然提出的赌约,老杨有些发愣。
杨七笑眯眯道:“怎么,不敢?”
老杨冷笑道:“赌就赌,本帅何惧之有?”
倒不是老杨受不得杨七的激将法,而是老杨对朝廷有信心。
杨七微微点头,含笑道:“以你的眼光,应该能看得出。此次雁门关的事情,咱们杨家应该是遭人算计了。咱们就赌,你能不能从你忠的君面前,为杨家和战死的火山军兄弟们,讨回公道。”
老杨信心满满的道:“有何不可?本帅相信,朝廷一定会严惩奸邪之人。”
说完了这句话,老杨直接离开了房内。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宝言上师,突然开口问杨七,“黑虎神护法,您刚提出的赌约,似乎没有提到赌注?”
杨七摇头一笑,唏嘘道:“他要是输了,赌注也就不重要了。”
“对了,此番追击耶律休哥,折损了上师手下的一千武僧。在下心中实在惭愧。”
杨七愧疚道。
宝言大喇嘛,双手结佛印,一脸慈悲道:“他们是为了我佛献出了真身,死后必定会魂归天国,回到我佛的怀抱。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黑虎神护法,您只要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好。”
杨七暗自咬了咬牙,这大喇嘛真是心黑。
杨七脸上却带着淡然的笑,道:“不会忘得。上师也不必称呼在下什么黑虎神护法了。称呼我杨七即可。”
宝言大喇嘛惶恐道:“真佛面前,不敢失礼。”
杨七失声笑道:“上师,真人面前,有必要说假话吗?”
宝言大喇嘛愣了愣,一下明白了杨七的意思,他含笑道:“既然如此,老衲以后就称呼您为公子,如何?”
杨七摆了摆手,道:“随你吧……”
接下来几天,杨七就躺在房内养伤。
期间,殇倾子来过一次,和杨七约定了再战的时间后,带着党项人的四万骑兵离开了。
冯家兄弟也告辞了,说要回去帮忙护着那些党项的流民。
牛头和马面留下了。
雁门关如今防务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