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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认。
这是咱们几个老家伙,当年一起定下的规矩。”
曹彬的最后几句话,很明显是对高怀德说的。
高怀德也是聪明人,一下就领会了曹彬话里的意思。
高怀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高府管家,轻声道:“高青,你放心去吧。你的家眷,老夫会帮你照看的。即便是老夫死了,高家的后人也会照顾你的家眷。只要高家的富贵还在,就少不了你家的富贵。你是为高家死的,高家的人会记住你的。”
高怀德的话,轻飘飘的,似乎一阵轻风就能吹走。
然而,在高青耳中,一字一句都重如泰山。
整个高家,就是高怀德的一言堂,高怀德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
即便是他的嫡亲长子高处恭,更何况他一介家仆。
高青老泪纵横,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他颤声道:“老奴领命。”
从高怀德身后,站出了两个黑衣汉子,架着高青出了花厅。
高怀德转头,对高处恭道:“老三膝下有个不成器的儿子,送他一起下去陪高青。”
高处恭沉重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花厅。
高怀德又对花厅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也招办吧。”
党家寡妇面目狰狞的喊道:“高老,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就把你吓怕了?”
高怀德斜眼瞥了一眼党家寡妇,淡然道:“那你要让老夫如何?和杨家拼一个你死我活,然后等着陛下坐收渔利,从此高家从将门之列除名?”
党家寡妇也顾不得礼数,大声呵斥道:“懦夫。高怀德,你愧对将门第一人之称。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你们高家认怂了,可是我们党家,绝不认怂。
就算是和杨家拼一个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
撂下了这一番打脸的话,党家寡妇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高府。
其他几家的人,隐晦的瞅了瞅高怀德,一个个巴巴的凑到了曹彬面前。
“曹哥哥,你看看能不能跟您女婿通通气,咱们花钱买命成不成?”
曹彬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们觉得,多少钱财能满足一个疯子的胃口?”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是啊!那是一个疯子,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跟他们谈钱的问题。
不然也不可能采取了这么激烈的报复方式。
几家家主冲着高怀德和曹彬拱了拱手,神色黯然的离开了。
“曹公,您也知道,我们杨家人丁稀少,一个都折不起。雁门关的事情我们杨家参与的不深,也并没有真的伤害到谁。您看您能不能再走一趟天波府。帮弟弟说说。
一旦事成,从今以后,咱们建林府杨家,就以曹家马首是瞻。”
说话的人名叫杨邛,兄长是曾经的义社十兄弟的杨光义。
自从杨光义战死以后,建林杨府就交到了杨邛手里,杨邛也没什么大志向,所以建林杨府在他手里没有一点儿建树,一直都不温不火的,远没有天波杨府有名。
在汴京的将门圈子里,一直都盛传杨邛是个没头脑的,只想一门心思当一个谁也不得罪的富家翁。
不然,他也不会当着高怀德的面,转身投到曹家门下。
曹彬听到了杨邛的话,也是愣了愣。
旋即,他斜眼撇了撇高怀德,见高怀德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他就点头道:“建林府的情况,老夫了解。你们家里子嗣不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罢了,老夫就再走一趟天波杨府,帮你说项说项。
一笔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