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光义皱了皱眉,低声道:“他来干嘛?难道是向朕叫屈不成?现在的杨家,还有资格说见朕就能见朕的吗?朕的威严何在?”
赵光义摆了摆手,随意道:“去告诉他,就说朕睡了。”
王继恩踌躇了一下,沉声道:“陛下,杨业求见不是为了叫屈,而是为了求一道特旨。”
“哦?”
见赵光义没有怪罪,反而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王继恩才继续说道:“据说是因为杨延嗣身受重伤,且身重剧毒,危在旦夕。杨府上的大夫说,只有城外的一位高人能够救下杨延嗣。所以杨业想求一道圣旨,他好带着杨延嗣,出城去求救命。”
赵光义听到这话,明显的愣了愣,“杨延嗣快没命了?”
“杨业是这么说的。”
赵光义背负双手,在龙床前暗自踱步。
“王大伴,你说杨业会不会有其他的图谋?”
“应该不会,杨家手里的人,已经快死光了。就剩下了一百府兵,恐怕连门口的禁军那一关都过不了。”
“那你说,朕应不应该给杨业这一个面子,给他一道特旨?”
王继恩愣了愣,苦笑道:“这个老奴可说不好,还得由陛下圣心独裁。”
赵光义抚摸着短须自顾自得沉吟道:“朕总觉得有猫腻。这杏林的高手,都在朕的宫里。还能有人比御医的医术高?朕不信。
你去太医院,派两个太医去杨府。至于杨业请旨出城的事儿,朕不准。”
王继恩点了点头,道:“老奴明白。”
王继恩出了寝殿,吧唧着嘴轻声嘟囔,“陛下昨日还说乡野有遗闲的,怎么今夜却说杏林高手都在宫里……这是不想让杨家那个小子活命啊……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临了,千头万绪,汇成了一句话。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