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反而变的更自在。
杨家现在的情形,很像折家。
唯一缺的,只是一个留后的帽子而已。
杨家脱离了大宋顶尖将门之列,却变成了一个可以和折家一样的将种门庭。
总管一方,成了一个土皇帝,封疆大吏。
旁人都觉得,杨家在这一次朝堂上的大战,输的一塌糊涂。
谁又能看清,这迷雾背后杨家所得到的东西呢?
“当当当~”
一阵轻盈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杨七的思绪。
杨七冲着盯着他发呆的赵德芳眨了眨眼,道:“你还是躲一躲吧。”
赵德芳愕然道:“为什么要躲?本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是说你这里又朝廷的人监视?”
杨七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道:“差不多吧。”
赵德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我真得躲一躲。咱们两个合谋的事儿,还真不能让外人知道。”
赵德芳在厢房内,寻觅了一下,
没有找到藏身的地方,最后一抬头,攀上了大梁,挂在了屋顶上。
赵氏子孙,特别是太祖太宗两朝的赵氏子孙,基本上都会武艺。
那赫赫有名的太祖长拳,可是他们家传的本事,他们可不能丢。
瞧着赵德芳把自己藏靠了,杨七才清了清嗓子,向门外喊道:“谁啊?”
“空净……”
门外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杨七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句,“进来吧。”
空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粘稠的、散发着腥味的药,进入到了屋内。
空净似乎不敢和杨七对视。
把药端到了杨七面前的时候,目光躲躲闪闪的。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可能藏有一些猫腻。
事实上,也确实有些猫腻。
杨七受伤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空净伺候在身边。
三日前。
杨七从昏迷中清醒,朦朦胧胧中,感受到有人在为他擦拭身体。
杨七以为在家里,也没有多想。
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尴尬的一幕。
某女,手持着丝绢,沾着清水在给他擦身体。
她盯着他光秃秃的身体,充满了依恋和迷离。
一瞬间,两道目光对撞,一下子气氛就尴尬了。
从那以后,空净再也不敢跟杨七对视了。
杨七从桌上捧起了那个黑乎乎的药,一脸为难,“清裕姐姐,非要吃这个药不可吗?这黑乎乎的,又臭又腥的,感觉像是一坨屎。你让我怎么咽下去。”
没错。
这位名叫空净的小师太,就是曾经的清裕公主。
按理说,咱们这位清裕公主,应该是久居皇姑观内的。
可是她为了照顾杨七,愣是从皇姑观内,搬到了三山观。
舍弃了一切的富贵生活,只想陪在杨七身边。
被杨七唤了一声清裕姐姐,空净的耳根子都在发红。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人光秃秃的身体。
空净羞得脸色煞红,她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师叔说了,你唯有按时服药,才能尽快好起来。除非你还想继续洗毒浴……”
提到了毒浴,杨七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场面太瘆人了。
杨七清醒以后,经历过一次,打死也不愿意在去经理第二次了。
迫于无奈,老头子只能帮杨七换了药。
想到了毒浴的恐惧,杨七端着碗,使劲把碗里黑乎乎的东西抛进了嘴里。
不论这东西有多难吃,有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