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笑道:“有那么一点儿,特别是看到百姓们争抢着吃血馒头的时候。”
杨七抬起头,平静的看着赵普,轻声道:“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
赵普脸色阴沉的能滴出血,他愤愤不平的喊道:“早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老夫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请求。”
杨七摊开手,笑眯眯的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哎~”
赵普长叹了一声,痛苦道:“老夫这辈子,就毁在了一个贪字上面。”
对于赵普表现出的痛苦,杨七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甚至,他心里连一丁点儿怜悯老人家的心思都没有。
赵普是一个政客,一个纯粹的政客。
在他这种人眼里,其实人命也就那么回事儿。
如果可以用人命换高官厚爵,杨七相信,赵普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人推进坟墓。
赵普是在演戏,是在为他之后的话作铺垫。
杨七一直笑眯眯的盯着赵普,沉默不语,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赵普在演戏之余,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赵普一脸悲天悯人的说道:“小子,你出手的动静儿太大了。而且一出手就要了宋府满门的性命。这样做,有伤天和。
说起来,宋琪也没什么大错。他是一个文官,在朝堂上为难一个武将,这是他的职责。
陛下以文御武的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他也只是投陛下所好,罪不至死。”
杨七斜眼看着赵普,扯了扯嘴角,
当初他把五万两白银抬到赵府的时候,赵普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相公,宋琪想要投陛下所好,这确实没错。可是他却挑错了对象。他既然敢拿我们杨家作伐,那就得准备好承受我杨延嗣的怒火。
他没本事承受我的怒火,却一定要撩拨我杨家,最后被我的怒火烧的粉身碎骨。这和我无关。”
赵普恼怒道:“就算是宋琪罪有应得,那宋府上的那些个家丁和丫鬟们,都是无辜的。他们还不是被你的怒火牵连,身首异处。他们有什么错?”
杨七无奈的瞥了赵普一眼,也懒得继续跟他绕下去了。
杨七挑明的话题,问道:“赵相公,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绕来绕去的又有什么意义?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赵普闻言,立马收起了他那悲天悯人的脸,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小子,这次在汴京城里闹的动静有点大。而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挑动禁军的将士们,堵住汴京城的四门。
这一条,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这要是把控不好,那可就是一场兵变,到时候可就收不了场了。
现在汴京城里,人心惶惶的。
生怕那些个兵痞,再生出什么事端。
这样下去,对大宋的江山,对大宋的百姓,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老夫虽然贪财了一些,但是老夫不希望大宋这艘船沉下去。”
杨七有些无语,“赵相公,挑动城里的功勋老卒们去敲登闻鼓的事儿,是我派人做的。可是让城外的禁军,去堵城门的事儿,跟我可没一点儿关系。
杨家在汴京城里,能动用的人手,就只有府里这十几个人,根本干不了那种大事儿。
再说了,我杨延嗣还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格,调动城外的禁军闹事吧?”
杨七语重心长的道:“您老是不是拜错了庙,找错菩萨了?兴许是那些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文官和陛下一起,把将门压的太狠了。
那些将门的人,联合起来搞了一次闹剧。顺便提醒了一下,咱们那位坐在垂拱殿内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