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明施礼道:“父亲,宋人素来善于守城,而我党项骑兵,却更适合奔袭作战。宋人有句话,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很难取胜。”
李继迁冷声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老夫挥兵十万,寸功未立,就灰头土脸的撤回去?”
李德明正色道:“近几日,孩儿一直在考虑这么问题。今日终于让孩儿想出了一条妙计。”
李继迁将信将疑的道:“你且说来,为父参详一下。”
李德明沉吟道:“父亲,既然此处久攻不下,折家军又蛰伏不出,为何不直捣黄龙?折家的兵马,如今大半在麟州,府州防御却空虚,为何我们不干脆直接攻打府州呢?”
李继迁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显然是有些心动。
李德明深知父亲的秉性,见状,他趁热打铁道:“而且麟州已经被搜刮一空,我们就算是拿回了麟州,也是一块鸡肋。但是府州经过了折家近百年的治理,富甲一方。掠夺了府州的财富,足够我们的族人三年之内,都吃喝不愁……”
李继迁眉头一挑,脸上的怒意化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兴奋。
“言之有理……”
李继迁低头思考了一番,点头道:“就这么办。为了妥善起见,为父领四万兵马,在此地拖住折家军。你们带人去府州劫掠。
一定要把府州抢的一干二净,才能解为父心头之恨。”
党项人匪性十足,一听到去府州抢一票,一个个争先恐空的嚷嚷着都要去。
但是,这种好事怎么能轮的着外人?
李继迁点了李德明,又点了几个忠心跟随他的头人,让他们带五万骑兵,去府州抢劫。
其他人跟随他,继续在麟州耗着。
李德明得到了命令以后,立马开始调兵遣将。
……
小城内。
折御勋似乎没意识到危险一样,在教育儿子。
在城门楼子的临时帅帐内。
折御勋和儿子折惟昌相对而坐,皆穿着便服,在一起下棋。
折御勋持白,折惟昌持黑。
“吧嗒~”
折御勋一子落下,杀气凛凛的吃掉了折惟昌的二子。
他一边捡起棋子,一边问道:“三郎,为父问你,李继迁久攻此地不下,会如何?”
折惟昌刚准备落子,听到了父亲发问,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李继迁为人老奸巨猾,是一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
如今在这里打了半个月了,未见寸功,侵入麟州境内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孩儿以为,他会谋划一个大阴谋,算计我们。”
折御勋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猜猜,会是什么阴谋?”
折惟昌皱眉,耐心猜测,半响过后,他低声嘟囔。
“李继迁肯定不肯退兵……他又奈何不了我们……”
折惟昌猛然抬头,惊叫道:“他有可能会狗急跳墙,而且很有可能跳到府州,袭击我们的大本营。”
折御勋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了一句。
“还不错,还算有点儿慧根。”
正当这时,有探子进入到了城门楼子内,沉声汇报道:“启禀折帅,敌人正在聚集兵马,看规模,人数应该在五万左右。意图不明。”
折御勋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折御勋一脸风轻云淡的,折惟昌却急了。
“爹,他们真去打府州了?您快想想办法,一旦让他们进了府州,那可就完了。”
“哈哈哈……”
折御勋朗声大笑,道:“爹和党项人打了半辈子交到了,比你更了解党项人。党项人一旦进入到府州,那我折家百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