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句以后,赵光义就没有再多说一句,似乎躺在软榻上小酣。
了解皇帝的赵普心头却一凸。
皇帝没有依照常理给他赐坐,而且语气很冰冷。
怕是今夜皇帝召见他们要谈的事情,和他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赵光义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君臣们就这么清清冷冷的在寝殿里待着。
半晌,苍老的石守信厚着脸皮笑呵呵道:“陛下,老臣年迈,不便于久站。您有何要事,还请示下……”
石家如今一心求才,丝毫没有贪权的意思。
所以石守信并不惧怕赵光义为难石家。
赵光义听到了石守信的话以后。摆了摆手,说道:“王继恩,你给他们说说。”
王继恩领了命,向着赵普等人拱了拱手,便开始把折杨两家在西北做的事情讲述给了赵普等人。
赵普等人听完了王继恩的描述以后,全都脸色大变。
赵普脸色煞白。
石守信、高怀德等人一脸难以置信。
赵光义躺在软榻上,冷声道:“诸位爱卿,你们说说,国朝出了这等欺君罔上,图谋不轨的贼子,当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石守信挑了挑眉毛,问道:“陛下,此事属实吗?”
赵光义没好气的说道:“朕有必要大半夜把你们唤来跟你们开玩笑吗?”
石守信当即也不说话了,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高怀德一脸讥讽的瞪着赵普,说道:“赵相公,今日在朝堂上,我们都不同意陛下册封那一群乱臣贼子。可是你却一力的帮那些乱臣贼子说话,怎么到了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普虽然自知有错,但是他这个两朝老臣也不是盖的。
听到了高怀德的讥讽以后,赵普不咸不淡的道:“老夫今日在朝堂上所言,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维护任何人。如果非要说一个,那么老夫只能说,老夫今日在朝堂上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
抛去北晋国背后的人来看,北晋国的存在,确实对我大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哼!”
高怀德冷哼一声,不屑道:“巧舌如簧的老贼,你敢说你不是收了人家黑钱,所以才替人家说项?”
赵普风轻云淡的说道:“老夫一心为国,绝不曾收受半点儿贿赂。”
“你……”
高怀德当即就要反讽赵普,却听见躺在软榻上的赵光义猛然咆哮道:“够了,朕被那些乱臣贼子欺骗,今日当朝受辱,你们不思如何去惩治乱臣贼子,反而在这里斗嘴,有意思?”
“臣等惶恐。”
赵光义烦躁的坐起身,冷声道:“此事赵普有失查之罪,朕稍后自会惩处。现在都说说,该如何惩治这一群乱臣贼子?”
赵普躬身道:“陛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当是追回册封的诏书。一旦诏书落在了那些乱臣贼子的手里,那么他们可就占了大意的名分。到时候朝廷不论是招安还是剿灭,都会落下口实。”
赵光义点了点头,吩咐身后的陈琳,道:“让安抚司的人立刻去办。”
陈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悄无声息的就退出了寝殿。
寝殿内的众臣,瞧见了赵光义把这件事交给了陈琳去办以后,都皱了皱眉头。
安抚司?
以前他们可都没听说过。
看样子又是一个间谍机构。
朝廷突然多出了一个间谍机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建立间谍机构,外臣们没资格插嘴。
只要赵光义养的起,赵光义建立多少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