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轻挑起,略显惊讶的道:“老师不必惊慌,坐下慢慢说。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我杨延嗣的地盘里,害老师?他活腻了?”
沈伦哭诉道:“他们不是要害老夫,而是要逼着老夫害你啊。”
接下来,沈伦就把之前发生在他房内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杨七。
杨七听完以后,嘴角直抽抽,“赵光义好歹是帝王之尊,怎么变得这么下作?”
沈伦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做事,向来如此……”
沈伦又紧张的道:“延嗣,你一定要救老夫的两个孩儿……”
杨七看着沈伦,沉吟了片刻,道:“赵光义既然要用两位师兄威胁老师,那么肯定会派人密切的监视着两位师兄。
要把他们从赵光义眼皮子底下弄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沈伦有些慌神,“这可如何是好?”
杨七瞧着沈伦明显的已经丧失了理智,出声安抚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老师不必担心,回头我会暗中派人过去,暗中保护两位师兄,一旦他们有危险,我会立马设法营救。”
沈伦沮丧道:“难道就没法子解开这个死结?”
杨七思虑了良久,低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老师配合的话,我们可以先设法让赵光义放松警惕。然后再趁机营救两位师兄。”
沈伦愣了愣,“你是想……让老夫暗中给陛下传递消息?”
杨七郑重道:“每个月,我会送给你一份消息,你誊抄一份送给他们即可。”
“也唯有如此了。”
沈伦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然后他站起身,冲着杨七拱了拱手,迈着颠颠倒倒的步伐,出了杨七书房。
“哎~”
杨七长叹了一口气。
彭湃在此时,恰巧进门。
“少爷因何叹气?”
杨七舔了舔嘴唇,阴沉的一笑,“赵光义这是非跟我过不去啊。”
“要不……”
彭湃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属下派人弄百十斤的火药,去汴梁城一点,弄死他。”
杨七愕然的看向彭湃,“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暴力了?”
彭湃嘿嘿一笑,“属下在沟里丘,见识过了新火药的威力以后,有点喜欢上了它。”
杨七瞪了彭湃一眼,“你是探子头目,不是死士头目。暴力要是能够解决所有问题,那还要权谋干嘛?”
彭湃干巴巴一笑,挠了挠头。
“少爷教训的对。”
杨七捏着下巴,挑眉道:“还是需要有点儿脾气的,不然别人以为我们是泥捏的……”
杨七下意识的眯起眼。
“派人去给我找到张德林,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嘿嘿嘿……”
彭湃贱兮兮的一笑。
杨七皱眉,“笑什么……”
彭湃乐道:“属下知道少爷是个不吃亏的性子,所以在西夏府的时候,属下就已经派人去找张德林了。”
杨七挑眉,愕然。
“人找到了?”
“找到了,就在汾州厢军的军营里窝着,连带他麾下那些个军卒,也一起在军营里窝着。”
杨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倒是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杨七吩咐道:“人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就让他们去死吧。大同府的数万亡魂需要祭奠。”
“您就瞧好吧。”
彭湃笑了笑。
杨七点点头,“我会让火山卫配合你的,别让他们死的太舒坦……”
过了半晌,见彭湃还站在自己身边,杨七侧目,“你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