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都处于挑起战端的一方。
虽然两次惜败,可是他征讨辽国的决心从未动摇。
因此,耶律郎铮很清楚,他威胁二皇子的语言,在这个人面前,没有任何威胁性可言。
诚如他刚才从后殿出来时候的那一句。
“那就打!”
他不会随便说说。
辽国要是真的要挑起战争,他绝不会畏惧战争。
赵光义这个皇帝虽然劣迹斑斑,但是对外的态度却异常的强硬。
即便是打不过敌人,他依然敢不断的跟敌人血拼。
因此,辽人心里,对赵光义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赵光义眯着眼,盯着耶律郎铮,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们辽国,要挑起战端?”
在赵光义的虎目注视下,耶律郎铮感觉他额头上的汗都快落下来了。
赵光义毕竟是个男人,积威甚重,远比辽国萧太后那位雌凤,更具威严。
耶律郎铮硬着头皮道:“贵国擅自侵入我辽国疆土,屠戮我辽国兵马十数万,掠夺牛羊无数,更是炸毁了我辽国的铜台关。
以上种种恶行,皆是贵国军卒所为。所以,挑起战端的应该是贵国,而不是我辽国。”
听到了炸毁铜台关,赵光义明显的眉头一拧。
能炸毁铜台关这种雄关的,唯有杨七手里的火药。
赵光义愤恨一切跟杨七有关的东西。
但是在辽人面前,他绝不会说出此事。
他没必要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七虽然是他的心头大患,可是归根结底,杨七始终是汉家苗裔。
面对辽国,必须一致对外。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是赵普说的。
赵光义以前非常赞同这句话,也是按照这个说法做的。
但是在面对辽国这个大敌的时候,他并不认可这句话。
因为有一位比赵普更早的先贤说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杨七只是赵光义身上的顽疾,辽国才是赵光义的心腹大患。
赵光义嘲讽的看向耶律郎铮,“去岁冬日的时候,可是你们辽人先侵入到我们大宋境内的。”
耶律郎铮咬了咬牙,争辩道:“我辽人皆以放牧过活,偶尔有一两只牛羊跑到了大宋,难道我们就不能过来找?”
赵光义冷冷的笑道:“朕记得,当初朕问你们辽国讨要燕云十六州,却被萧太后严词拒绝。她当时告诉朕,你辽国占去的,就是你们辽国的地盘。
那么,朕今日也原封不动的把这句话还给你们。
到了我大宋的东西,就是朕的东西。
谁敢动,朕必诛!”
耶律郎铮红着脸,低吼道:“外臣曾听闻,大宋乃是礼仪之邦,向来以理服人。难道你们宋人就是这般讲理的?”
赵光义坐起身,淡然道:“朕也想跟你们辽人讲理,可是你们辽人却不讲理。”
赵光义强硬的态度让耶律郎铮恼羞成怒,他质问赵光义,“这么说大宋皇帝陛下是不愿意就铜台关一事,给我们大辽一个交代?”
赵光义讥笑道:“朕还没听说过,打赢了贼人,还要给贼人一个交代的。”
“好!”
耶律郎铮怒不可执,他大声咆哮,“那么贵国就等着我大辽南院大王耶律休哥,挥兵南下,亲自讨要一个公道。”
赵光义单手拍在了案几上,朗声笑道:“朕就怕他不来!”
耶律郎铮拂袖,转身就走。
赵光义抬眼瞥了毕士安一眼。
毕士安一愣,当即开口道:“蛮夷就是蛮夷,一点儿礼数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