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如今他醒了,以他的性格,知道了我们这两个月都做了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王府长史郑重道:“王爷,我们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我们还有盟友。”
赵德芳一怔,自嘲道:“还有谁会帮我?”
满朝文武,不是墙头草,就是赵光义的人。
有谁敢帮他?
在赵德芳绝望的眼神中,王府长史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虎侯杨延嗣!”
赵德芳愣了愣,苦着脸,沉吟道:“虎侯杨延嗣……他会帮我?”
赵德芳看向王府长史,“他为什么会帮我?”
王府长史隐晦的瞥了一眼书房,“王爷,杨延嗣在离京的时候答应过帮你。他的性格,下官了解过。他不会骗你。
而且,我们还有那件东西在手……”
顿了顿,王府长史阴狠道:“陛下要是真要你我的性命,那么我们就跟他鱼死网破……那件东西送到杨延嗣手里,会产生多大的威力,他应该很清楚。”
王府长史口中的‘那件东西’是什么,赵德芳心里很清楚。
那是一个了不得的物件,扔出去足有轰动整个汴京城,乃至整个大宋的东西。
为了跟赵光义斗,把那个威胁大宋江山的东西抛给杨延嗣。
赵德芳心里有些犹豫。
他和赵光义这属于家族内斗,不论谁嬴谁输,大宋江山始终是赵家的。
可是把那件东西给了杨延嗣,把杨延嗣拉扯进来。
杨延嗣拿着那件东西,趁机造反的话,那江山,就未必再是赵家的了。
命重要,还是大宋江山重要?
这是摆在赵德芳面前的选择题。
王府长史似乎看出了赵德芳的心思,他迟疑道:“王爷在犹豫?”
赵德芳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府长史阴测测的笑道:“王爷不必犹豫,下官是说拿那件东西保命,可没说要把那件东西交出去。那件东西只有拿在我们手里,我们才能活命。一旦交出去了,不论交给谁,我们都得死。”
赵德芳郑重的点点头,“你说的对。”
赵德芳一扫刚才的恐惧,紧握着拳头,振奋道:“谁要敢对本王动手,本王就要让它用不见天日。有它陪葬,本王九泉之下去面见父皇和皇兄,也不会觉得羞愧。”
“王爷英明。那下官这就去写信,把那件东西在我们手里的消息传给杨延嗣。用那件东西吊着杨延嗣,下官不相信,他不会帮我们。”
“告诉杨延嗣,只要他能助本王夺得皇位,本王就许他裂土封王。”
“下官明白。”
王府长史准备出门去写信,到了门口却停下了脚步,迟疑道:“王爷,明日上朝……”
赵德芳自嘲道:“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本王知道。装鹌鹑嘛,本王已经装了八年了,早已熟悉。”
“那就好……”
随后,王府长史写了一封长信,并且附带了一张盖有一张印信的书纸,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西北四府。
……
翌日。
凌晨。
天还没亮,文武百官们就提着灯笼,或骑马,或坐轿,一窝蜂的汇聚在了东华门前。
赵光义昏迷许久,苏醒以后,第一次临朝,百官们自然得积极一点。
人群中表现的最突出的就是赵普。
赵普重新起复的消息,早已在昨夜传遍了整个汴京城的官场。
几乎所有文官,都上来巴结这位三次拜相的老倌。
而身为皇族的八贤王赵德芳,表现的很低调。
他的轿子,隐藏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