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道:“情况不同,怎么能一概而论?杨延德打的是措手不及,是奇袭。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打过去,途中说不定还要面对耶律休哥十几万大军的包围。
这个险我们冒不得。”
李沆看向呼延赞,说道:“呼延将军,本官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必说这些话。本官到瓦桥关,就是来当陛下替身的。本官说的所有话,都得到了陛下的授意。
你若是真有怨言,大可以找陛下去理论理论。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遵从陛下的命令。”
“那就追吧!”
高处恭说道。
说完以后,率领他的兵马,齐齐的奔向了辽人。
李沆盯着呼延赞看了许久,策马去追高处恭。
呼延赞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兵马喊道:“追!”
于是乎,瓦桥关的兵马,一口气追了辽人一天一夜。
一直追到了涿州城下。
一时间,攻守逆转。
“攻城!”
李沆代表着赵光义,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呼延赞和高处恭二人率领着大军,开始攻城。
攻城,大宋禁军的将士们是专业的。
李沆代表着赵光义,决定了大军的走向,但是他却并没有插手真正的作战。
呼延赞和高处恭先后带着禁军的将士们攻城十几次。
每一次攻上了城头,都被耶律学古率领着辽军抵挡了过来。
而从双方的战损看,耶律学古麾下的人马的战损,远比呼延赞和高处恭麾下禁军的战损要高。
一天的攻伐。
禁军将士们死伤,只有三千多人。
可城头上负责防御的辽民,却死了近万人。
入夜以后,双方休战。
耶律学古在涿州城内的行辕内,忧心忡忡的。
撞上了大宋很能打的禁军,他手底下这一万人,未必守得住这涿州城。
耶律休哥虽然给他下达过撤退的命令,可是只是让他撤退到涿州城内,并没有让他继续撤退。
今日大宋禁军的攻城战,对他而言无比的凶险。
从大宋禁军开始第一次攻城,一直到最后,前后十五次攻城,每一次都攀登上了城头。
有一次甚至攻破了半个城头。
若不是他带领着将士们奋勇杀敌,恐怕这涿洲城,就破了。
就在他头疼不已,思量对策的时候。
他的亲卫匆匆进入到了行辕内。
“将军,王爷派人过来了。”
耶律学古闻言一愣,随后惊喜道:“快请。”
前来寻找耶律学古的是耶律休哥府内的一介文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他见到了耶律学古以后,先行施礼。
“下官见过耶律学古将军。”
耶律学古笑道:“不必多礼,快快告诉我,王爷有什么指示?”
那人躬身道:“王爷听说将军从瓦桥关撤退以后,就派遣下官过来给将军传一句话。”
“什么话?”
“退!”
“退?”
那人点点头,道:“王爷说,只要宋军追击,你可以适当的抵抗。但是不能硬拼,一旦觉得打不过,就退!”
耶律学古皱眉道:“一直退?”
那人点头笑道:“一直退。”
“那要是无路可退呢?”
耶律学古质问。
那人笑眯眯道:“王爷自有盘算,你不必多问。”
耶律学古对耶律休哥还是很信服的。
毕竟,耶律休哥可是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