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广信军俘虏刚扑到了城下。
城头上的安肃军节度使张布,就下达了一个命令。
“杀!”
无数道箭雨犹如雨下。
城墙下手无寸铁,大声嘶吼嚎叫的广信军俘虏,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
一个个的生命消散,一具具尸体倒下。
明明杀的是曾经的袍泽,昔日的兄弟,可是安肃军节度使张布,一点儿也没手软。
躲在远处观战的杨七,瞧见了这一幕,眼神微微一亮。
大半个月没有笑脸的他,总算露出了一个笑脸。
他笑道:“安肃军不错……总算让我看到了厢军的骨头……”
耶律大石也意识到了自己撞到了一块骨头,一块难啃的骨头。
俘虏是靠不住了,那就只能强攻。
耶律大石提起手里的弯刀,大声的喊道:“攻城!”
辽军在这一刻出动。
辽军精锐们很有章法的组织着一队又一队攻城的队伍。
而那些跟随着耶律大石的辽民,可没怎么有组织有纪律。
他们一拥而上。
想要用攻破满城的办法攻下安肃县。
安肃军却不愿意让他们如意。
安肃军的装备虽然简陋,甚至还比不上广信军。
可是他们却爆发出了顽强的战斗意志。
简陋的装备,在他们手里,照样成了能收割辽军性命的利器。
一道道的箭雨。
落下!
沁过粪汁的箭矢,哪怕是擦破了一点皮,也能要了辽人的小命。
规格不一的滚木、礌石,标志着它们可能是临时从某处拆下来的梁柱或者石墙上的石头。
一样是杀人的利器。
凶悍的辽民被打趴下了。
更加凶悍的辽军却借机登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