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在军中,唯有相信自己的上官,相信自己伙伴的人,才会活的比别人长久。”
说完这些话,彭湃抱了抱拳,策马去追杨七,留下了杜青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杜青是草莽出身,对于兵法谋略的涉猎,也只是半路出家。
军中一些不便于以书面形式记载的潜规则,显然没有人告诉他。
这让他习惯了以草莽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草莽的思维通常都很简单,那就是由着自己的判断和性子做事,且做事丝毫不考虑前因后果。
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很容易出现好心办坏事的局面。
杨七早就发现了杜青身上存在的这个缺陷,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去帮杜青纠正这一点。
如今找到了机会,能教育杜青一番,他自然不能错过。
可以看得出,杨七和彭湃的一番话,对杜青震慑很大。
他一直愣在原地在思考杨七和彭湃的话,直到在山沟的阔道深处传来吵闹的声音时,他才清醒了过来。
杜青听见了山沟阔道深处的吵闹,下意识皱起了眉头问负责去探路的斥候,“前面发生了何事?”
斥候拱手沉声道:“前面发现了一股流窜的残军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虎侯正在和他们交涉,彭首领让属下过来传令,让兄弟们过去支援。”
“那还等什么,快走。”
杜青一听说有流窜的残军,疾呼了一声,带着铁骑军的军卒们匆匆往前赶。
一般在大战之后,总有一些残军流落在外,他们或者是被冲散了,跟丢了大部队;又或者干脆就是逃兵。
如果是被冲散了的残军,那还好一点。
如果是逃兵,那情况就会变的凶险。
无论是那一朝那一代,对付逃兵的惩罚都不会太好。
所以很多军卒在选择了当逃兵以后,就会变成一群匪盗流寇亡命之徒。
杜青以前见过不少。
等到杜青带人冲到了杨七跟前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一支百人的队伍,从两侧的山腰上冒出头来,人手一柄弓弩,正对着杨七等人。
为首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校尉,他头上绑着白布,草草的包扎着眼窝里的伤口,正在冲着杨七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们不想伤人!我们也不想杀人!交出你们手里的伤药,还有你们随军的大夫,我就放你们过去!”
杨七很镇定的坐在马背上,皱眉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的麾下?”
独眼校尉恶狠狠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该问的别问。交出东西,我放你们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杨七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彭湃悄无声息的挡在了杨七的身前,懒洋洋的说道:“就凭你们不到两百的人马,也敢威胁我们一千多人。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吗?”
杜青率领着铁骑军,在这个时候也到了杨七等人的近前。
铁骑军一个短距离的冲锋过去,一瞬间就把杨七给团团围在了里面。
在铁骑军的重甲保护下,杨七就像是被护卫在了一个钢铁堡垒里一样。
山腰上有些发狠的残兵们趁机扣动了弓弩的扳机,那些弩箭点点落下,射在铁骑军的重甲上,擦出了一丝火花,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上百支的弩箭,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独眼校尉明显有些懵。
似重甲骑兵这种披三层甲的骑兵,他还是第一次见。
眼见自己的威胁没有任何作用,独眼校尉警惕的盯着杨七一行人,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杨七被这家伙气笑了,他摇头笑道:“这可是我问你们的话。我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