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汉子明显一愣,然后笑的很开怀,“妙!实在是妙!先把屎盆子扣到他们头上。再抬高将军您。反正他们确实打不过敌人,逃了。而咱们却得了营地。
咱们又没有趁机作乱,二娃子那点口供,还不足以证明咱们和外人勾结。
反正他们把大同府丢了,咱们给夺回来了。
不论怎么说,咱们都是有功的。”
事到如今,刀疤脸汉子还不知道二娃子已经被宰了。
不然他更可以放心了。
无凭无据的去告杨四里通外国,不会有任何结果。
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杨四参与了这一次的奇袭。
就算是有人查,查到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有人奇袭了辽国大同府营地,萧干和韩肖守不住跑了,杨四趁机捡了一个便宜。
“聪明!”
杨四赞叹了刀疤脸汉子一句,六个人再次开始开怀畅饮。
没过一会儿,孟良进入到了大帐内,躬身道:“见过诸位。我来是向诸位说一下消息,派去追萧干和韩肖的人已经回来了。
韩肖被生擒,现在就捆绑在帐外。萧干逃了。”
孟良再次拱手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依照命令,我们要撤出辽国。诸位,告辞!”
孟良说话,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交待完了以后,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大帐,根本不给杨四等人发问的机会。
孟良走后,杨四带着人出了帐篷,就看到了如同死狗一样被绑在旗杆上的韩肖。
杨四走到韩肖面前,惊叹道:“韩将军伤的很重啊!”
韩肖身上有七处刀伤,大部分在后背上。
显然是被人一路追杀所致。
听到了杨四的声音,韩肖猛然抬头,瞪着杨四,低吼道:“狗贼!你勾结外人,谋害我等,你罪该万死。”
杨四脸色一冷,“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当初若不是你压着我,处处为难我。我又何必算计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狗贼!你不得好死!”
其实韩肖是想求饶的,但是他心里清楚,落到了杨四手上,他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
与其摇尾乞怜,还不如求一个痛快。
杨四扫了韩肖一眼,对刀疤脸汉子道:“交给你了……”
刀疤脸汉子点点头,手握着弯刀,插进了韩肖的胸膛,一扭,韩肖气绝身亡。
杨四望着韩肖的尸体,平静道:“看来递给朝廷的奏疏又要改写了。大同府守军副将韩肖战死沙场,萧干逃跑,本将军驱敌百里。”
干掉了韩肖,也算是了却了杨四一桩心事。
当日战死在铜台关的兄弟们的仇也算是报了。
杨四回到了大帐中以后,提笔写下了一封长长的奏疏,派人送到了上京城去。
铁骑军将士们在营地外休息了一夜。
翌日清晨的时候,他们打包了行囊,离开了辽国大同府营地。
赶了半日路,到了芦苇荡。
他们押解上了从摩尼教总坛里搜刮的金银以后,浩浩荡荡的赶回了西北。
他们还没回到西北的时候,远在大同府城的杨七,就已经拿到了战事的奏报。
对于铁骑军军卒碾压辽军的事情,他并没有感觉到惊讶。
他给铁骑军军卒们投了多少钱,他心里非常清楚。
三千万两银子,砸在了铁骑军军卒的身上。
他们两千正规军,四千预备役,总共六千人,若是还干不过辽军四万人。
杨七肯定会把他们就地解散。
花了这么多钱,弄出来的兵马不能打,要他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