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牌的、持斧钺大锤的、抬华盖的、撑屏风扇的等等。
一群人把赵光义的车架簇拥在中间。
看着大气磅礴、威风凛凛、富丽堂皇。
难怪刘邦和项羽在看到了秦始皇的车架以后,都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换作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看到眼前这大气磅礴的场面,恐怕都会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只是有些人说出来了,有些人把他藏在心里。
声势浩大的龙撵队伍,一字摆开以后,长达三里多地,再加上前后的十万禁军,队伍被拉长到了十多里地。
队伍行进间,就像是一条身形庞大的巨龙在潜行。
杨七看着这阵仗,除了觉得震撼外,没有一点儿其他的想法。
赵普老倌司空见惯了,一个人躺在轿子里在假寐。
赵德芳看着这阵仗,眼睛里充满了激动、怨恨、赤果果的嫉妒。
杨七理解赵德芳这种复杂的情绪。
原本,那张龙椅,以及这仪仗,都是距离他最近的。
“擦一擦口水吧……”
杨七和赵德芳策马跟在赵普的轿子后面,因此杨七说话的声音即便很轻,赵德芳也听得一清二楚。
正在盯着龙撵的赵德芳,听到了杨七略带调侃的声音,身形一震,脸色有些发红。
他抬头瞥了杨七一眼,不好意思道:“虎侯休得调侃本王……”
说完这话,赵德芳瞥见了杨七身后跟随的一千威风凛凛的勇士,再看了看自己身后四五个老掉牙的宦官宫娥,以及十几个垂头丧气的侍卫,缓缓底下了头。
杨七见状一愣,无奈的笑道:“你不会连我也羡慕吧?”
赵德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回过了神,赶忙摇头。
然后再杨七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赵德芳不得不实话实话,他左右瞧了一眼,确定了没人能够听到他们谈话的时候,小声的对杨七道:“不瞒虎侯,以前本王出行的时候,也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侍卫随行,而且一个个皆是禁军中的高手。可是,自从去年中旬,皇叔把本王麾下的侍卫一调再调,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老弱病残。也是从那个时候,本王才意识到,皇叔想要故技重施……”
杨七摇头一笑,感慨道:“你这个王爷当的也真够惨的……”
“哎……”
赵德芳长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想当初父皇立宋,待麾下的文臣武将宽厚,可是到头来,本王这个父皇唯一的子嗣受苦,竟然无一人肯站出来替本王说话。”
“王爷慎言……有时候不帮你说话,就是在帮你……”
赵普老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了,再听到了赵德芳抱怨的时候,就掀开了轿子的屁帘,幽幽的对赵德芳说了一句。
赵德芳脸色煞白,他没料到,赵普的耳力这么好,隔着那么远,赵普都能听到他说的话。
赵普似乎没看见赵德芳苍白的脸色,他淡淡的对赵德芳道:“当初你还是娃娃的时候,老夫就经常见你,对你也算是有点情分。当年先帝待老夫不薄,老夫也念及着先帝的情分。
不仅仅是老夫,还有许多得到过先帝恩惠的臣子,都念及着先帝的恩情。
别觉得在你受委屈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什么都不说就是薄情寡义。
你也不想想,我们若是全部替你说话,你受的起吗?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若非有我们这些受过先帝恩惠的老家伙在,你真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形势比人强,就夹起尾巴做人。
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也别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
真要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自然有人帮你开口说话。
可是你若是自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