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且不可操之过急,应当徐徐图之。如今我军占尽了优势,该急的是辽人,而不是我们。”
赵光义眯着眼,盯着曹彬,沉声道:“曹彬!事到如今,有些事朕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朕可以输给任何人,哪怕是输给耶律休哥。但是,朕绝不能输给杨延嗣那个小畜生。
为了让那个小畜生吃亏,朕不惜使用下作的手段,把他留在中军,就是想看看他不在的时候,他手下将士乱成一团的笑话。
可是,朕不仅没看到那个小畜生笑话,反而让他看了朕的笑话。你让朕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赵光义越说越怒,“他麾下只有十一万兵马,新建不过三五年,此番出征,更是连主帅都没有。朕麾下的中军,有近七十万的将士,东征西讨数十年,皆是悍卒,上有朕这个天子坐镇,下有你这位能征善战的大将军。
可是战果呢?
左军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拿下朔州、寰州、应州,连下三州。
朕的中军呢?
从入辽到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连一个幽州城都没拿下。
朕何谈收复燕云十六州?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朕的颜面何在?让天下的百姓如何看朕?
让百姓们觉得朕不如一个盘踞在西北的逆贼?然后他们好效仿那个逆贼,让我大宋逆贼遍地?”
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听到了赵光义这番话,一个个都赶忙起身施礼。
“臣等有罪!”
主辱臣死。
赵光义都憋屈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要是没啥表示,那就不该了。
赵光义看着请罪的文臣武将们,冷声道:“朕不想问谁有罪,谁无罪!朕只想要一个破幽州城的办法?”
众人再次对视。
片刻后,在赵光义快要爆发的时候,张齐贤躬身道:“陛下,事到如今,一年前将作监得到的东西,不得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