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杨七更加坚定认为耶律休哥在顺州有谋划了,不然耶律休哥不可能对顺州如此严防死守。
要知道,稻草人那都是杨七花大价钱精心培养出来的探子精锐。
连他们都载在了顺州,那就说明耶律休哥在顺州的谋划很大。
于是乎,杨七又命彭湃派遣出了更加精锐的稻草人,去侵入顺州。
历经一个多月,终于有稻草人活着把消息从顺州带了出来。
……
幽州城前。
宋军大营。
彭湃面色凝重的匆匆进入到了杨七的大帐。
一进大帐,他刚要开口,就看到杨七正在大帐内会客。
于是乎,他硬生生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大帐内,杨七和赵普相对而坐。
杨七瞥了一眼愣愣的冲进大帐里的彭湃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烹茶。
黝黑的发亮的黑陶壶放置在火盆边上,铜盆传到的热度,把陶壶里的清水煮的滚烫。
杨七亲自为赵普斟上了一杯清茶,陪着赵普细细的品茶。
赵普端着清茶细细品味。
半晌,他吧唧着嘴,感慨道:“茶香悠然,回味无穷……可是,不适合老夫。老夫虽然跟沈伦那老货是冤家对头,但是他烹出来的茶汤,那可是一绝。
你作为沈伦的弟子,没理由不会烹制茶汤。为何要用这清茶招待老夫?”
杨七端着茶杯,嗅着杯中泛起的清香,笑道:“此地简陋,就算是小子有心用茶汤招待赵相公,那也是有心无力啊。
毕竟在这里,小子可找不到赵相公钟爱的小龙团,也找不到赵相公喜欢的新豆蔻。
再有……”
杨七顿了顿,看向赵普,道:“小子希望用这清茶,帮赵相公清理清理肠胃。让赵相公把那些不该说的话,都顺着肠胃排出去。”
赵普脸上的表情一僵,苦笑道:“你小子如今果然是个人物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这个老家伙叙叙旧,那么咱们就只能先聊正事了。”
杨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普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神色凝重的盯着杨七,低声问道:“你小子真有办法拿下幽州城?”
杨七很显然知道赵普此行的目的,对于赵普问出这个问题,他并不意外。
杨七端着茶杯,并不没有开口,只是冲着赵普笑眯眯的点点头。
赵普沉声道:“此事可容不得儿戏,一旦出了差错,容不得等到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事结束,你恐怕就要身首异处。
虽然照你小子现在的折腾法,迟早都是一死,但是老夫还是希望你别死的那么早。
坦白跟你说,老夫为官多年,官场上来来往往的官员老夫见过不少。
巴结老夫的官员,更是能从东华门派到金明池去。
偏偏这么多人中,能让老夫看上眼的人,一个都没有。
唯独你小子,能让老夫刮目相看,又投老夫的脾气。
你小子此前在汴京城内,叫老夫一声赵爷爷,老夫心里听着欢喜。
所以,老夫不希望你早死。”
赵普的话说的情真意切,换作以前的杨七,恐怕早已被感动到了,说不定一激动,就会说出许多幼稚的话,甚至将破幽州城的办法双手奉上。
但是,杨七早已不是以前的杨七了。
多年的磨练,让杨七多多少少看清了一些官场上的本质。
就如同商人们中间盛传的那一句‘在商言商’。
同样的,官场上的本质就是为官言官。
任何官场上的感情,那都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的。
赵普这个为官多年的老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