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就强一分。
如此重复,三日后。
当耶律休哥宋军已经快要到达顺城的时候,朗声大笑。
“大事已成!”
耶律休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稻花香茶,挥手吩咐身旁的传令兵,“让下面的人,依照计划去淹没炸药,同时让修筑堤坝的那些民夫都可以撤了。”
早在两日前就被耶律休哥调来的耶律斜轸在听到了耶律休哥的命令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休哥大兄,那些负责去偷袭宋军的兵马还没有撤回来,是不是等他们撤回来之后,再炸开堤坝?”
耶律休哥一愣,转身瞥了一眼耶律斜轸,皱眉道:“你已经官职大辽枢密使之位,本王之下,就数你在军中的权利最大。
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耶律斜轸脸色难看,沉声道:“可他们……很多人都是族人。对于异族人,我耶律斜轸自然不会手软,可是让族人无辜枉死,我耶律斜轸做不到。”
耶律休哥脸色一黑,冷喝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应该明白这一战对我大辽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大辽胜了,不仅能守住这富庶的燕云十六州,更有机会图谋中原的万里江山。
可是一旦我大辽败了,我们就只能重新回到白山黑水之间,继续过苦日子。
所以这一战,我大辽必须胜。
为了打赢这场仗,别说是牺牲一些族人,就算是让本王把妻儿全推出去送死,本王也在所不惜。”
耶律休哥越说声音越冷,“你应该明白,在这个时候撤回族人意味着什么。一旦偷袭宋军的族人撤回,宋军很有可能就会发现本王在顺州精心布下的这个局。他们只要绕道向云应一线扯过去,就能避开本王的设计。
一旦错过了这一次杀死宋军的机会,上百万的宋军,就会兵临古北口。
你觉得你能挡得住百万宋军?”
教训过了耶律斜轸,耶律休哥又冷冷的提醒了耶律斜轸一句,“本王常年征战,身体早已大不如前。而你,却正值壮年。你是本王看好的继任者。所以本王不希望你再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耶律斜轸惭愧的低下头。
耶律休哥丢下了正在惭愧的耶律斜轸,回到军中开始发号施令。
耶律休哥可不仅仅满足于水淹宋军的胜利,他还要趁着宋军被水淹的时候,痛打落水狗,反攻回去。
最好能在夺回幽州的同时,狠狠的再从宋国身上刮下一两块肉。
耶律休哥集结了兵马,站在他的王旗下,冷声道:“一旦大河决堤,诸军依照本王之前的命令行事。有谁不遵从本王的命令,本王不介意杀了他,换一个听话一点的人。
此战,本王不需要任何俘虏,听明白了吗?”
“唰~”
“谨遵大王号令!”
不需要任何俘虏?
这是要将碰到的所有宋军杀绝。
耶律休哥之所以变的这么狠辣,罪魁祸首正是杨七。
去岁铜台关战事爆发的时候,杨七生擒了耶律休哥的儿子耶律大石。
惩治了一番后,派人送给了石守信,石守信又派人送到了瓦桥关内。
王超那个二货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派人每天剁耶律大石身上一个物件给耶律休哥送过去。
连送了一个月。
耶律休哥才凑出了儿子完整的尸体。
从那以后,耶律休哥心里就有一口气。
只是他一直把这口气憋在心里,从不表露出来。
如今给他抓住了报仇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不把这一笔血债讨回来。
……
辽军整装待发,正准备顺着滔滔洪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