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彭湃无奈道:“辽人派来和谈的使者是四少爷……”
彭湃没有隐瞒,也没有犹豫,痛痛快快的说出了来使的身份。
众人闻言,表情各异。
杨七、杨二、杨三、杨六四人皆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难看。
杨五义愤填膺的喊道:“这个叛徒,还好意思出现在我们兄弟面前?他把我们杨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如今却还想通过兄弟之间的情谊,为辽国谋好处,简直是岂有此理。”
话罢,杨五拔腿就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我去宰了他,为杨家除害。”
“五弟!你站住!”
杨五刚走到门口,就被人从背后喊住,开口的是二嫂耿金花。
只见耿金花神色凝重的道:“五弟,不可以鲁莽。四弟固然有错,可是要惩罚他,自有杨家的家法。爹没有发话,没有请出家法,我们谁也不能动四弟。”
说完这话,耿金花看了一眼在她背后不远处脸色煞白,黯然伤神的孟金榜,咬着牙又道:“你不要只图自己爽快,你也要为你四嫂想想。”
杨五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孟金榜。
众人也齐齐的看向了孟金榜。
孟金榜的脸色很难看,她在感受到了众人关切的目光后,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我没事……”
“哎~”
冤孽啊!
杨七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冷冷的吩咐彭湃道:“放他进来,只允许让他带三个随从,多一个人就给我宰一个。”
“诺!”
“……”
铜台关外,辽国驸马督尉杨延辉身穿一件辽人独有的兽皮长袍,一条胳膊上的衣袖被扯了下来系在腰间,半个上身的白色内衬裸漏在外面。
他身后随行的辽人,也皆是这副打扮。
“吱呀~”
城门在他们一行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
彭湃领着一群稻草人挡在了他们面前,冷冷的道:“你们的要求,某已经上报了虎侯。虎侯说了,只允许三个人进城,多一个……杀无赦!”
“唰~”
“唰~”
“……”
稻草人们很配合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跟随在杨延辉身边的十几个辽人,齐齐的看向了杨延辉身旁的一个年龄稍大的辽人。
这个辽人乃是耶律休哥的心腹,负责专门监视杨延辉的,也是此次出使铜台关真正的主使。
彭湃见状,讥讽的扫了此人一眼。
此人恼怒的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属下。
不过此人也算是厉害,暴露了就索性坦率的公开了。
他恶狠狠的对着手下的人骂道:“除了别吉外,剩下的人都滚回去。”
除了那个叫别吉的辽人外,剩下的辽人们闻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铜台关门口。
彭湃看着眼前剩下的三人,不咸不淡的道:“请。”
杨延辉面无表情的率先跨进了铜台关的大门。
进入铜台关内,看到的就是一片片的连营,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铜台关内,甚至还有一些顺着南门一下扎到了关城外。
营地内的兵马训练的训练,巡逻的巡逻,不论是那一个军卒,让人一瞧,就觉得是猛士。
最彪悍的还是那些南国的将士,他们之中多俚僚两族的人,一个个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纵横,体型远比一般人高大,身材也比一般人魁梧。
他们站在哪儿,就像是一个人形的猛兽。
最惊人的就是在营地的东南角,有一位黄脸汉子,手持着一柄铜弓,上面挽着铁箭。
九个铜元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