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神色暗淡的垂下头。
“可是……咱们的弩枪已经用光了……”
“嘿嘿嘿……”
葛二蛋低声一笑,“你们恐怕不知道,老子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藏一支弩枪。上面刻着专杀耶律氏,就是为杀耶律氏打造的。
老子一直没用,就藏在行营的床底下。
你们现在去,拿出他。
谁有本事用它射死一个姓耶律的,就是老子真正的衣钵传人。”
两个小兵重重的点头,冲出了伤兵营,去找那一支弩枪。
两个小兵一走。
军医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老葛,你我相识也有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藏着这么一支弩枪?专杀耶律氏,好大的口气。”
葛二蛋脸色惨败的瘫在床上,急速的喘着气,有气无力的道:“咱哪有那个闲心,都是骗两个小家伙的。我不想让他们为了我的死而悲伤。
老裴,求你个事儿……”
军医瞪大了眼睛,愕然道:“你不会让我现在去给那两个小家伙弄一支弩枪出来吧?”
葛二蛋重重的点头。
军医刚要拒绝,但是他看到了葛二蛋哀求的目光,无奈的点了点头,“算老子欠你的,我这就去……”
没过多久。
军医用大枪倒弄了一支弩枪,送给了两个小兵。
为了完美的编制这个谎言,军医还用他的刮骨刀,在上面刻下了歪七扭八的四个字。
专杀耶律!
两个小兵信以为真,如获至宝的拿着弩枪去找葛二蛋。
葛二蛋强撑着,在两个小兵面前嬉皮笑脸的说这话。
他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
军医不忍,从袖口弄出了一支卷烟,递给了葛二蛋。
“抽一口?”
“能让咱活到明天?”
“会让你死的更快,但是也会短暂的降低你的痛苦,让你不在孩子面前出丑……”
“那就给咱点上……”
“……”
卷烟里有麻痹神经的药物,确实是止痛良药。
可是对葛二蛋而言,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葛二蛋抽着卷烟,感受着痛苦离去,顿时喜出望外,拉着两个小兵,就开始传授床弩的使用心得。
……
天,渐渐亮了。
蹲在墙角抹了一晚上眼泪的老卒们,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重新往城墙上赶去。
一直守在葛二蛋伤兵营的两个小兵,眼睛红彤彤的走出了伤兵帐篷。
他们看起来很悲伤,眼泪止不住的在流淌,但却没有哭出声。
两个人只是紧紧的攥着手里那一支不像是弩枪的弩枪。
葛二蛋,终究是没有撑到天明。
年幼的小兵仰着头问身旁年长的小兵,“呜呜呜……狗子哥,咱们能杀死姓耶律的吗?”
“能!”
“万一外面没有姓耶律的咋办?”
“有!有一个,他叫耶律斜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