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片云雾。
左右两侧皆有蒲团等物。
左侧有一条通往殿后的道路,在路旁,摆着一张屏风,屏风后面放置着桌椅板凳。
杨七见此,眉头一挑。
“朕就坐在这,看看你们到底跟雁门侯有什么勾当……”
法海老道拒绝不了杨七。
任由杨七大大咧咧的坐了过去。
他只能低头长叹一声,然后吩咐近身的药童帮杨七沏了一杯香茶。
杨七坐在屏风后面独自品茶。
正殿内。
陈抟老道和法海老道二人盘腿坐在蒲团上,皆沉默不语。
大殿内人不少。
可是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唯有大殿一侧的滴漏,在滴答滴答的轻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格外压抑。
眼看着日影偏斜,在大殿内拉出长长的窗框的影子的时候。
一位门童匆匆进入到大殿内,打破了这一片死寂。
“祖师,观主,雁门侯求见。”
陈抟别过头冷哼一声。
法海老道尴尬的道:“请他到正殿叙话……”
少顷。
门童带着膀大腰圆的杜青,进入到了大殿中。
杜青今日穿了一身便装,却难掩身上彪悍的气息,厚重的脚步踩落在正殿内的石板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音。
杜青进了门之后,似乎没有跟法海叙旧的打算,他瓮声瓮气的道:“法海,你信上所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法海下意识的看向了陈抟。
此事是陈抟主导,法海对此事也只是一知半解。
陈抟微微皱起眉头,不屑的道:“老道还不需要跟你一个后辈说假话。”
“人在哪儿?”
杜青踏前一步,冷声质问。
陈抟挑眉。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当啷~”
一声杯盏碰撞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陈抟不甘的咬了咬牙,憋屈的道:“人是我道门费尽心机才找到的。雁门侯不会以为,你一张嘴,老道就轻易的把他们的位置告诉你们吧?”
杜青眉头皱成一团,咬着牙,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要什么?”
“你说呢?”
杜青一愣,迟疑道:“你们要让我学那新平伯,帮你们道门出头,去触陛下的霉头?”
杜青猜测的没错,这确实是陈抟老道见杜青的本意。
只是杨七这个正主如今就坐在屏风后面,陈抟老道自然不可能把这么龌龊的事情当面宣出,他不咸不淡的道:“老道没有去触陛下霉头的心思,老道只是希望你可以出面,向陛下讲一讲情面。让他放我们道门一条生路。”
陈抟这话说的很巧妙。
作为一个活神仙,他有他的自尊自傲,他的自尊自傲不允许他在杨七面前低头。
但是如今,他却借着跟杜青说话的时机,在向杨七低头。
屏风后的杨七听到这话,撇撇嘴,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杜青却听不出陈抟话里的深意。
他冷冷的道:“你们要找陛下求情,为何不当面去见陛下,反而要费劲工夫,让我带话?”
顿了顿,杜青又补充道:“陛下厌恶你们佛道两家,皆是因为你们不作为。你们要是真的能够做到你们门中教义里的救世、渡人,陛下也不可能一直抓着你们不放。说不定还会帮你们一把。
你们两家落的今日的下场,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陈抟听闻此言,心里那个气啊!
杨七教训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