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那个时候,狼烟四起。
朕再惩处他们,还有何用处?”
说话间,杨七已经踱步到了御书房的桌前。
他停在桌前,幽幽道:“更重要的是,百官们的态度,更坚定了朕的杀心。仅仅是因为朕用刑过于残酷,他们就纷纷跳出来求情。
什么是真正的残酷,你们应该比他们更懂。
和战场上比起来,千刀万剐一群贪官污吏,算什么残酷?
一点儿也不残酷。
朕一下子揪出了数百贪官。
百官们不思那些贪官们离任以后,当地的百姓无人管束,会不会吃不饱饭,会不会穿不暖。
反而为一群罪人求情。
你们说,朕如何能不怒?”
陈琳、彭湃闻言,愣在了当场。
他们发现,杨七若不点明此事的话,他们也想不到这一层上。
他们跟那些官员一样,眼睛放在那些罪官们身上。
却从没考虑过,数百位官员被查办,当地的百姓该如何过活。
一念至此,二人羞愧的低下头。
论地位,天下间再也没有比杨七更高贵的人了。
可就是这么一位贵不可言的人,却时时刻刻惦记着百姓。
他们自愧不如。
杨七一眼就看破了二人的心思,却没有教训他们的意思。
人分三六九等的思想,在他们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回身坐在了书桌前。
杨七吩咐彭湃、陈琳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君臣,要打一场最困难的仗了。你们务必把手里的人手全部派下去,做到每一村,驻扎一人。”
彭湃愕然道:“陛下,如今四敌已经俯首,天下皆以我大燕为尊,哪还有仗打?”
陈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皱眉道:“陛下,道家已经服软,佛门孤木难支,服软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敌人?”
杨七并没有回答他们二人的问题,而是盯着他们二人问道:“今日朝堂之上,你们看到了什么?”
二人一愣,皆沉默不语。
他们不明白杨七的意思。
杨七幽幽道:“朕只不过是对儒家的人,稍下了一些重手,那些出身儒家的官员们,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求情。
朕征战四方,杀的人头滚滚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跳出来说一声,让朕仁慈?
朕收拾佛道两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跳出来说一声,让朕仁慈?
所以,他们心里的仁慈,只针对他们自己人。
这样的人,让朕怎么把百姓们托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