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出海赚钱,一个个找遍了借口敷衍他。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孔连杰开始慢慢的认识自己,也开始慢慢的看清了这些文官们的真面目。
他们嘴里那些为儒家赴死的话,全都是屁话。
这就是一群有奶便是娘的贱人。
所以再次见面,孔连杰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
曾经的郭郎中,现在的礼部侍郎郭侍郎,见到了孔连杰以后,眼巴巴凑上前,笑呵呵地道:“孔兄,一别经年,孔兄依然风采依旧啊。”
孔连杰上下打量了一眼郭侍郎,摆摆手,不咸不淡地道:“一别经年,郭侍郎倒是富态了不少。这些年没少出海敛财吧?”
孔连杰扫视了一圈吃的脑满肠肥的文官们,吧嗒着嘴道:“你们一个个都费了一圈,孔某都快认不出你们了。
孔某瞧着各位这些年一定过的不错。
可孔某就惨了,孔家的田产,被陛下一削再削,如今全族上下上千口的人,只能靠着一千多亩的良田过活。”
说话间,孔连杰扯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让文官们看清楚以后,又道:“就孔某这一身衣服,还是临出门前,找县上的富户借的。”
圣人后裔,借衣服穿?
文官们不可能相信。
纵然杨七将孔家的田产一削再削,孔家的积财依然丰厚,足以让孔连杰舒舒服服的过完一辈子。
聪明的文官们,从孔连杰的话中,听出了他弦外之音。
当即,郭侍郎咬咬牙,低声道:“请孔兄先落座,稍后郭某定有重礼奉上。”
孔连杰挑了挑眉毛,撇撇嘴,“那就坐吧……”
说完话,不等其他人恭请,他就不客气的大步踏入到了长乐坊内最大的厢房内。
临进门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别过头,瞥了一眼蹲在门口柜台的如梦。
如梦见此,微微一愣。
她皱起眉头,不明白孔连杰看向自己的用意。
孔连杰大踏步进入到了厢房内以后,很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首位上。
郭侍郎等人紧随其后,分别落座。
坐定以后。
孔连杰自顾自的短期了面前的酒杯,浅尝了一口,吧嗒着嘴,“说说吧,诸位如此兴师动众的找孔某,有何要事?”
郭侍郎陪着笑脸道:“孔兄可还记得,当年您上门拜访我,提到的那件事?”
孔连杰一愣,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也说是当年的事了,这都过去了五年了,我那还记得。”
郭侍郎闻言,一脸尴尬。
他很清楚,孔连杰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张口就说出五年这个时间。
很明显,孔连杰对于当年郭侍郎的推脱,有怨气。
郭侍郎迟疑了一下,对着其他人隐晦的点头示意。
他们纷纷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又一张的燕国钱行的存票,汇聚到了郭侍郎面前,由郭侍郎推到了孔连杰面前。
孔连杰目光下移,扫了一眼存票上那硕大的一万钱的字数,以及拿一寸高的厚度以后,脸色缓和了几分。
看清了这些文官们的面目之后,孔连杰就懒得再在他们面前装清高,他二话不说,伸手揽起桌上的存票,不客气的塞入到了怀里。
然后,他瞥了一眼郭侍郎,笑道:“郭兄,经你一提醒,孔某想起来了五年前的事情。”
孔连杰环视了一圈,似笑非笑地道:“当年孔某为了请诸位为儒家站台,可是费尽心思。诸位当时可是几番推脱,害的孔某颜面扫地,灰溜溜的逃离了燕京城。”
郭侍郎尴尬的笑道:“孔兄严重了,我等当时……当时有要事在身……”
孔连杰不等郭侍郎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