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净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疯,你可以试试。老规矩,谁打赢了听谁的。”
佘赛花直愣愣的瞪着门外的老杨。
老杨撇嘴,低骂道:“不可理喻的疯婆子,老夫才不跟你计较。”
说话间,老杨看向杨七,叮嘱道:“老夫不承认他是杨家人,不许他入燕京城。这是老夫的态度。”
然后,不等佘赛花发作,老杨就脚底抹油溜了。
杨七闻言,哭笑不得。
佘赛花恶狠狠瞪了一眼老杨离去的方向,然后回过头再看杨七。
“杨延嗣,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娘?”
杨七苦着脸道:“是是是……”
“那娘的话你听不听?”
杨七大摇起头,“这件事上不能听。”
佘赛花指着杨七,喝道:“你不许他们进来,那娘就出去见他们。”
杨七尴尬的道:“这于理不合……”
“反正为娘就是要见孙儿!”
说完这话,佘赛花风风火火的往殿外走去。
“哎!”
杨七长叹了一口气,望着佘赛花的背影,低声道:“娘!您可曾替四嫂想过?”
正在往殿外走的佘赛花浑身一震,脚下像是挂了十斤重的铁块,再也迈不动一步。
杨七起身,踱步出了龙案,叹气道:“今日您接纳了他们入京,您将四嫂置于何地,又让她有何脸面留在这燕京城?您是想逼她去死?
是!孩儿承认,耶律嗣确实有一半杨家血脉。
可是他没入杨家宗祠,更不负杨姓。
甚至,连杨延辉跟耶律铁镜的结合,都没有得到父母的准许。
依礼法论,他们只能算是苟合。
苟合所出,民间有一个词……”
“你不要说了!”
佘赛花突然大吼一声,她浑身哆嗦着,失魂落魄的道:“娘……娘不去了……”
“哎~”
杨七长叹了一声。
她这个娘,自从再也不上战场以后,全然没了英姿飒爽的姿态,越来越象是一个富家老太太,只想着儿孙环膝。
那个在青史上留名的杨家老太君,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人在逆境中,才会变得更坚强。
佘赛花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杨七固然心疼,可是却没有开口挽留。
就在佘赛花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御书房。
佘赛花、杨七,皆是一愣。
佘赛花脸色复杂的率先开口,“娘……没有其他意思……”
马赛英墩身一礼,淡然笑道:“儿媳知道……”
然而,马赛英表现的越淡然,佘赛花心里就越愧疚。
杨七迎上前,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问道:“四嫂怎么来了?可是姑子庙里要添什么东西,你只管吩咐,七郎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
马赛英微微施礼过后,笑道:“庙里并不缺东西,嫂嫂此番入宫,是有一件事求你。”
杨七一愣,干笑道:“嫂嫂请说。”
“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马赛英笑着说道。
杨七、佘赛花,皆是一愣。
佘赛花脸上的神情更加复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七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嫂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马赛英坦然笑道:“我自然知道,我又没老,心眼还没瞎,干不出糊涂事。”
杨七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行!”
马赛英似乎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