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话,纪纲道:“既是宫中另有差用,本官岂敢加罪,你好生办好这趟皇差才是,卫中的事,你不要担心,有本官在,出不了差错。”他抚了抚额头,道:“好罢,你下去吧。”
郝风楼作揖,告辞出去。
只是看着郝风楼离开的背影,纪纲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当然能感觉到郝风楼的刻意疏远,而郝风楼的疏远却让他生出了警觉。
他眯着眼,突然道:“来人。”
一个书吏进来,束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纪纲道:“东城那边近来有什么消息?”
书吏答道:“一切如常。”
纪纲道:“此次郝风楼南下,会带东城的人去吗?”
“据说没有东城的人。”
“哎……”纪纲抚案,道:“安南那边也有卫中的人吧?有信得过的人就时刻盯着。”
书吏面无表情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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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阁里,刚刚主持了廷议的朱棣显得有几分疲倦。
他能明显感觉到大臣们带着几分怨气,太子朱高炽直接在殿上泣告了一些锦衣卫不法的事。
朱高炽突然跳出来,倒是教朱棣为难了。
一方面,他有些恼怒;另一方面,却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倦意。
他眯着眼,决定派人去锦衣卫一趟,至于那个倒霉的指挥使佥事却是他故意为之。
不表明自己的心思,也不暴露自己的任何意图,却是直接给锦衣卫一个闷棍,至于锦衣卫那些人如何体会,那是他们的事。
他要的就是这深不可测的结果。既要让锦衣卫好生办事,又不能让他们得意忘形,朱棣要的就是这样的目的。
郝风楼求见,倒是没有出乎朱棣的意外,朱棣打起精神,命郑和请郝风楼入阁。
“儿臣见过父皇。”
朱棣几乎是趴在案上,捡着几份奏书在看,眼睛并不抬起,嘴巴却是张了张:“见了赵王吧,他是不是发了一肚子的牢骚?”
郝风楼道:“赵王殿下并没有发什么牢骚,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让他去哪里,赵王并没有什么怨气?”
“是吗?”朱棣抛开一份奏书,眼睛继续停留在案牍上,一字一句的道:“那他说了什么?”
“只是说能体谅陛下的苦心。”
“你说谎!”朱棣突然激动了,他抬起眸看着郝风楼,严厉的道:“你不要遮掩,他就是有怨气。朕难道会不知道?朕知道你和他关系匪浅,你们也算兄弟,可是你不用这样为他说话,他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会有牢骚?”
郝风楼苦笑道:“父皇,儿臣也不是圣人啊。”
这句回答实在巧妙,朱棣说赵王不是圣人,颇有些责怪郝风楼对赵王的袒护。结果郝风楼直接回了一句,我也不是圣人,既然不是圣人,就会有好恶之分,对赵王有所袒护,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作祟,可是既然都不是圣人,有私心也是理所当然。
朱棣一听,不禁哑然,最后苦笑道:“朕近日脾气有些坏,你不要见怪,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说这些。你前几日上了奏书,日子定在后日是吗?”
郝风楼道:“是,眼看就要入冬,应当尽快成行。”
朱棣颌首点头道:“去了那里,差事固然要紧,可是那儿毕竟是临渊之地,却是要小心。至于那个陈王子,好好看着,这些话,朕就不交代了。赵王也随你同去,这件事,朕本来是不答应的,只是看他满怀希翼,最后还是不得不应承下来。其实赵王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世面的人,不过他性格终究有些鲁莽,一切大小事务还是你来做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