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道义上的制高点,可以将一切脏水都泼在谅山身上。当然,这些其实都无所谓,儿子最担心的,是假若太后称病是真的呢?若是太后当真病重,许多东西确实是说不过去。”
郝政慢悠悠的道:“所以为父觉得,战事是非起不可了,我们一旦拒绝,朝廷必定对我们的提防更甚,这懿旨之中讲述的虽是血肉亲情,可是未尝不是一次试探,一旦他们自觉的不可避免,就只好狗急跳墙了。为父叫你回来,就是希望你立即回来主持天策府,做好战争动员,以及各项准备,一旦撕破了脸,立即北伐。”
郝政显得很是坚决,郝风楼深知父亲是个并不激进的人,他之所以如此坚决,只怕和谅山方方面面的主战派们的态度有关,这些人对他的父亲的的影响很大。
郝风楼显得很是有些犹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立即动手,先下手为强,这当然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只是……
郝风楼想了想,道:“一旦动兵,那么朝廷就是铁板一块了,父王,或许某种程度,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吧,朝廷中的有些人倒是巴不得我们动手。”
郝政挑了挑眉,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郝风楼深深的看了一眼郝政,才道:“我想去金陵一趟,假若太后当真病危,召我前去,我们反而北伐,如此落井下石,我于心难安,另一方面,我始终觉得朝中并不是铁板一块,有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未必就没有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朋友,谅山军北伐,胜率在九成,只是当真杀起来,双方必定要杀红眼睛,到了那时,就真正的是浮尸万里、血流漂撸了。这一仗和其他时候不同,一旦开打,就绝不罢休的可能,伤亡只怕高达数百万之多,双方虽然水火不容,可是不容的,终究是庙堂上还有乡野中的那些士绅,而其他人,终究和我们一样,都是同族同宗,都是一样的血脉,虽说天地不仁万物为诌狗,儿子却一直认为,不到最万不得已之时,这样的情况还是要尽力避免。否则这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将来真正仇视我们的,又何止是一群老爷?”
郝风楼的话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眼下的情况与南北战争极为相似,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两种不同的社会形态相互仇视,双方的舆论都已达到了顶峰,一旦开战,就没有媾和的可能,那么势必要流尽最后一滴的血,到时战争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一旦如此,那数百万的伤亡造成之后,即便是广东以北的寻常百姓,因为大量的人死在了谅山军手里,也势必会对郝家对整个谅山怀有仇恨,这种仇恨没有几代人是绝不可能消除的,杀人不是郝风楼的目的,郝风楼希望有一个更好的结果,而绝不是无数的死亡。
郝政却是怒了,忍不住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怎么,难道你还要去冒险不成?你太年轻气盛了,这一次,为父绝不会让你自作主张,也绝不会让你轻易犯险。”
“父亲……儿子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可是数以百万计的死伤,这些人也有相当部分是咱们谅山的军人,他们相信我们郝家,愿意为我们慷慨赴死,难道父亲就真的愿意让他们为之白白流血么?”
郝政却是冷笑,拂袖道:“你不必说了,为父这一次不会再让你放肆。”
一场对话在很不愉快中结束,乃至于吃晚饭的时候,女眷们看出了父子的异样,郝母要询问,郝政则只是板着个脸,其实他是能理解郝风楼的行为的,郝风楼想要用更好的办法,而有些办法并不是不可行,只不过郝政不能接受而已。
郝政只是阴沉着脸,并不理会郝母。
而郝风楼索性低头吃饭。
用过了饭,郝政叹口气,使了个眼色,屏退了诸人,这才看了郝风楼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做?”
郝风楼道:“儿子已经罗列出了一些计划,不过暂时还不够详尽,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