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本将太子佩剑,着令本将严办。”表情严峻的接着道:“昨日现场抓获八百七十人,另有三十名杀人嫌犯潜逃。今日已全部抓捕归案。人证、物证俱全,不容抵赖。”
话音一落,上百名凶神恶煞的亲兵压着四十个遍体鳞伤,用布团堵嘴的兵士到了演武台下。
皇甫战文抽出腰间华贵的宝剑,横在胸前,大声吼道:“大秦军律其三,夜传刁斗,此为懈军,犯之者斩!今五皇子殿下仁慈,持太子佩剑求情,只诛首恶,未杀人者杖八十,除其军籍,遣返回乡!”
台下兵士都知道十七律五十四斩,但卫中从没认真执行过,此时闻听真要按律执行,不由觉得脑后凉飕飕的,好似那鬼头大刀站在自己身上一样。
皇甫战文一字一句道:“杀人者斩!”宝剑猛地挥下。
台下的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大刀,齐声高喝:“斩!”在宝剑挥下的同时,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涌,四十颗好大头颅滚滚落地。
满场士兵噤若寒蝉,他们自参军起,除了打架,就没见过一滴血。有人甚至吓晕过去。
一直在皇甫战文背后默默观看的秦雷,见几十颗头颅飞起,瞳孔缩了缩,便恢复了正常。
皇甫战文似乎被满目的鲜血唤醒了往日的记忆。他看着台下惶惶的兵士们,冷声道:“自即日起,太子卫军严格执行十七律五十四斩。”
几十人的鲜血在地上越流越多,最后淌到前几排站立的兵士脚下,染红了他们的布鞋。
~~~~~~~~~~~~~~~~
几十个头颅落地,几百个同袍受刑后被遣返。换来的是第二日酉时鼓声一响,所有的兵士发疯似的跑向校场。不到一刻,便集结完毕。
演武台上依旧挂着火盆,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秦雷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死气沉沉的队伍,对皇甫战文轻声道:“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皇甫战文按着宝剑沉声道:“无妨,只要赏罚分明,士气会回来的。”
秦雷知道在心狠这一条上,自己比这个时代的军官还要差些。便不再多言。
几千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火盆渐渐熄灭,金乌东升时,皇甫战文才对台下道:“自今日起,全天进行队列训练,为期一个月。现在给尔等半个时辰早饭,半个时辰必须回到校场,违者按军律处置!”
大秦军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兵士们赶紧飞奔解散,各自回营。半个时辰后又全部回到场中,无一迟到。
皇甫战文命令全卫以队为单位,分散开来。由一些陌生的面孔分别教导。
第一日的训练就是军姿。要求很简单,昂首挺胸收腹提臀,然后纹丝不动的站着就可以。
教导令他们十人排成一行,整齐的站着。一行正好分到一个教导,来回巡视。
起初兵士们心中嘲笑这些教导,拿小孩子玩意糊弄人,谁还不会站啊?可是没有站多久,就有人感觉浑身不自在,稍一活动,便会被教导狠狠的一鞭抽在身上,凶恶的吼道:“你们没吃晚饭吗,站都站不直?”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校场的每一个角落。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骂声,令远远躲在树荫下的几个人嘿嘿直笑。
一个满脸伤痕汉子笑骂道:“这群小子,就不能改改词?这他娘的都日上三竿了,还晚饭?”
秦雷抱着肚子笑瘫在一张躺椅上,半天才对左边疤脸汉子钟离坎上气不接下气道:“谁叫你昨天说,一个字都不能走样的?你看沈青的人就没犯这毛病。”
右边的沈青铁青着脸,沉声道:“可是属下也没有让他们模仿我走路啊!”
因为来的路上在马背上磨破了大腿内侧,是以沈青最近走路有点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