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说呢?”
若兰本是个兰心蕙质的姑娘,方才的惊吓惶恐之后,神智逐渐清明,知道秦雷并不是要兴师问罪,便强撑着从秦雷身上下来。跪在他的膝前,双目凄然的望着秦雷,轻声道:“初十那天,前院的总管唤奴婢去训话。奴婢去了,结果屋里只有一个躲在帘子后面的人。他威胁说,奴婢家里已经被他控制了,让奴婢把爷的举动,每五天一次报告给他,若是迟了一次,便会要奴婢家里一人的xìng命。”
秦雷沉吟道:“今天可正是rì子。怎么办?”
若兰决然道:“奴婢从未存过出卖殿下的心思。便准备死在那人面前。想来我死了,他就不会再伤害奴婢家里人了。”
秦雷把她拉起来,笑道:“傻丫头,下次谁敢威胁你,直接告诉本殿下,看我不派人把他剁碎了喂狗。”转而正经道:“记住,在你看来天大的麻烦,对于爷,也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这次便算了,下次要是还敢独自憋着,看小爷不家法伺候。”说着说着,便不正经起来。
若兰把心事说出来,也是一身轻松,这才看到秦雷左肩上湿了大片。忙不好意思的起身,从里间衣柜中又拿出一身宝蓝sè的衣裳。秦雷笑道:“你一次做了几件啊?”
若兰轻声道:“以为再也见不到爷了,便多做了些放着。”秦雷心中一阵柔软,却没有做声。
等换上衣服,让若兰把马南唤进来。这几rì,铁鹰、沈冰、石猛几个都被馆陶派上了任务。是以现在由马南充任秦雷的侍卫长。
白白净净的马南也是秦雷侍卫中的老人,跟着他走南闯北,大小事情一件没落下。深得秦雷信任。
秦雷对他淡淡的吩咐道:“两件事,第一,派一个小队,去若兰家,把她的家人保护起来,直到解除Jǐng报为止。第二,你亲自带队,暗中跟着若兰,把她要见的人抓起来。我要活的。”
然后温言对一边有些惴惴的若兰道:“不用怕,他们都是孤最信得过的人,不会出纰漏的。”
到了夕阳西下时,那位李四亥又来了。二话不说,便拉着秦雷上了马车,往玄武大街驶去。
秦雷笑眯眯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小胖子。小胖子也是满面笑容,开口道:“半年不见,五哥还是那么神武不凡,想必这半年过得还算舒坦。”
秦雷脑门见汗,心道,这小胖子乃是皇帝的小舅子,却叫老子哥哥,实在是狗屁不通。但秦雷也不愿意当那个小,似笑非笑道:“托老四你的福,过得舒坦的紧。”
小胖子李四亥知道,秦雷这半年无妄之灾的引子,便是万里楼上的那场架。他伸出胖手挠挠胖腮道:“我这当舅舅的怎么好去欺负自己外甥女,想着你管教妹妹还是在情在理的。那时候大家又不熟,这不才搞了那么一出,不是说好揭过了吗?”
秦雷点点头,笑道:“不说这一桩。”然后玩味的盯着李四亥那油光光的胖脸,悠悠问道:“你娘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无端端的来找老子干什么?”
李四亥一脸委屈道:“就是想五哥了,便来找你。这有什么道道?”
秦雷嗤笑道:“我看你是夜猫子进宅。”
李四亥倒没听过这新鲜话,好奇道:“怎么讲?”
秦雷翻翻眼皮道:“无事不来。”然后坐直身子,正经道:“原本早就听说中都有四害公子,我一直以为是四个纨绔,前些rì子才听说,居然是您老一人包办这么大的名头。实在是可喜可贺。”
&n,打哈哈道:“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正经为家里做事,不再招摇过市,已经没人叫这诨号了。”
秦雷这下真有些奇怪了,缓缓道:“既然出来做事了,就应该知道你家的立场,怎么还来找我?难不成你们太尉府讲究先礼后兵?”
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