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草芥的态度,就不是咱们可以幻想可以网开一面的。”
也不管父亲苍白的脸色,胥耽诚继续危言耸听道:“而且孩儿猜测,那位王爷布这个局,就有取咱们胥家而代之的题中之意。”
胥北青咽口唾液道:“那怎么办?听你这意思是咱们在劫难逃了?”他终于开始慌了,上百年的家族若是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他就是死,都没脸见地下的祖宗。
胥耽诚不忍看父亲脸上的惶恐,安慰道:“既然今日麹世叔跟您说了那番话,就说明王爷知道围三阙一的道理,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而且孩儿好歹还是山南抚台,他若想掌握山南也离不了孩儿的帮助。所以爹爹不必太过焦急。”
老头子这才把心放下来,嗔怪道:“你这孩子,干嘛说得那么严重?不知道为父老了,受不得惊吓了?”
胥耽诚陪笑道:“是孩儿的不是。”
胥北青欣慰的望向大儿子,自豪道:“我胥北青虽然有三个儿子,但只有你才让为父觉得,我胥家后继有人啊……”然后面色决绝道:“耽诚啊,你说该怎么办吧,。只要能保下咱们胥家的根基,为父都听你的。”
胥耽诚沉声道:“交出运河、带着小弟负荆请罪。”
胥北青‘哎呦’一声,叫道:“真是要了为父的老命啊!不行不行!”
胥耽诚也不着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对老爹分析一遍,这才让老头子勉强点头。
晴翠山庄荷花湖上有一小亭曰‘凝翠’,飞檐四望、碧瓦朱栏,于亭中环视、莲叶接天,倘有微风拂过,便会一片碧波荡漾,令人如在瑶池之中。
此刻亭中支起一张圆桌,上面摆着黄瓜萝卜、甜葱青豆等十几样时蔬,竟是一桌道道地地的农家青苗宴。
卓文正正陪着徐乔卓三位阀主说话,此时桌边还有两个空位,四人也就只喝些茶水等候那二位到来。
趁着秦雷还没来,乔岐佩对卓秉宸笑道:“秉宸贤弟,你快问问咱们抚台大人,到底咱们几家该怎么个分配法?”
徐昶也笑道:“理应如此。”
卓秉宸苦笑一声:“岐佩兄专找麻烦,”转头对卓文正道:“文正啊,你就说于几位叔叔与为父听吧。”
卓文正也朝自己老子苦笑一声:“父亲大人莫要强求孩儿,具体怎么个章程,只有王爷自己知道,孩儿也知之不详啊。”看到自己老子有些没面子,他无奈地小声道:“反正陛下、王爷各一成、两省衙门各占二成这是定数,除此之外就看诸位本事了。”
“四成,也不少啊?”卓秉宸沉吟道。另外两人也颔首赞同。何止不少,简直是个恐怖的数字。江北山南都是大省,江北有十五个府、山南有十三个府。即使这三家联手,也吃不下其中两成。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没有嫌自己碗里饭少的。
正当几人各自算计,拿下多少才是极限时,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四人赶紧起身,恭候隆郡王殿下大驾。
秦雷换了身湖蓝长衫,更显得俊逸不凡,在麴延武的陪伴下,来到了亭中,拱手道:“俗务缠身,几位久等了,恕罪恕罪啊。”如果与若兰蜜里调油、卿卿我我也算俗物的话,他倒没有诳人。
几人重新入席,望着满桌子的菜蔬,秦雷笑道:“国难时期,一切从简,各位耋老莫怪啊。”
徐昶笑道:“哪里哪里,王爷公忠体国,实在令人佩服。”
乔岐佩也道:“见王爷如此简朴、确实令人惭愧啊”
卓秉宸因着儿子的关系,感觉上与秦雷要近些,他捋着胡子诙谐道:“人上了年纪,沾不得荤腥,王爷这是照顾咱们三个老东西呢。”
两人赞同道:“确实对胃口,难得难得,多谢王爷。”
秦雷面上微笑道:“那好那好,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