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内湖中的水军基地也有遭受灭顶之灾的一天,所以襄阳湖水寨根本没有建内城。这层内墙,不过是为了遮挡内里船坞作坊的工作而建立的,根本没有考虑防御xìng。所以内墙上的大门,真的只是个大门而已。若不是兵士们临时进行了加固,又将几十袋土石堵在门口,恐怕圆木一下就能撞开。
饶是这样,五下凶猛的撞击之后,箍住大门的铁箍终于变形断裂,十几根圆木组成的大门,一下子四分五裂开了。教徒们顿时来了jīng神,不顾城头上shè下来的箭矢,冲上去将堵门的土石清理干净。
一千背靠大湖、严阵以待的镇南军兵士,就这样堂堂正正出现在弥勒教徒面前。双方相距不足五丈远。
看见对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弥勒教众。站在军阵中的楚落笑了,他望了一眼边上吊着膀子的车胤国,嘶声道:“想不到你我竟成了同命鸳鸯。”
车胤国前些rì子上城督战,被流矢shè中左边肩胛骨,左半边的肌肉立时不敢活动了,不仅膀子被吊了起来,就算笑笑也是不能的。他撇撇嘴,哑着嗓子道:“楚老哥,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句话。”
楚落被勾起了好奇,笑道:“洗耳恭听。”
车胤国便淡淡道:“这句话就是:你该好好读读书了。”
楚落哈哈笑道:“我接受这个意见了,等到了yīn间你好好教教我怎样?”
车胤国点头道:“愿意至极。”
眼看着敌人已经回过神来,就要发起最后的攻击了。楚落突然道:“咱们都快死了,我问你句话,你能不能如实回答?也叫哥哥我做个明白鬼。”
车胤国望着越来越近的弥勒教众,心道,都这时候了,害怕什么走漏消息?想到这,他狠狠一点头。
楚落转过头来,双目炯炯的望向车胤国,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偷那图纸?”
车胤国咽口唾沫,坚决道:“兄弟你放心,我不是南楚的走狗。”接着便想把事情的经过讲与他听。
这时候,兵士们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打断了车胤国的话头。两人抬头一看,原来弥勒教军的后阵,已经**做一团了。再往远处看,就见到一队蓝甲骑兵,在一位手持狼牙棒的年青校尉率领下,狂暴绝伦的朝弥勒教背后扑来。
“小公子?”车胤国惊喜的大叫道。一边的楚落,激动之余却有些失望,他知道这次是问不出图纸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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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赏赛阳的两千骑军终于及时赶到了,当然,若不是弥勒教首领脑壳发热,把城门清了出来,他们即使到了,也只能在城外干瞪眼。四条腿的大马,是越不过高大的城墙的。
幸亏这个多此一举,伯赏赛阳的骑军营才能毫无阻滞的杀入城中,一剑斩在敌人的屁股上。只见伯赏赛阳一马当先,呼喝着抡起狼牙棒,便冲进了敌阵中。弥勒教众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有十几人丧命于他那八十斤重的狼牙棒下。
一击得手,伯赏赛阳毫不停留的继续前进,手中的狼牙棒也舞成了个大风车,所有躲避不及得人,无不血肉横飞。若是不幸被砸中,甚至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他这种打发的杀伤力还在其次,关键是对敌人感官上的刺激太大了。眼看着身边的人只要被碰到,就没有能留个囫囵个的,弥勒教徒们不由吓得肝胆yù裂,屁滚尿流的往两侧闪去。竟硬生生在密集的人群中,给他让出个丈许宽的通道。后面的骑兵趁机紧紧跟在校尉大人后面,他们只要伸出手中武器,便可以像收割庄稼一样取走无数敌人的xìng命。
伯赏赛阳的目标很明确,擒贼先擒王,他要先将敌人的首脑斩于马下再说。任何敢于阻挠的敌人,都被他的狼牙棒悉数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