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熬?’也没惊动小胖子,轻手轻脚往前面去了。
待见到李四亥的隔壁,秦雷两眼顿时瞪得老大——这里竟然坐着文铭仁那厮。秦雷不由惊奇万分,但见他在低头冥思苦想,只好悄悄离去,心中去大呼诡异……据说文彦博正四处捉拿这个逆子,不想他竟堂而皇之的进了贡院,还与李四亥坐了隔壁,说没有猫腻谁信啊?
巡视完考场便已到了未时末,昨夜一宿未眠,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疲乏了,秦雷便回到至公堂后的主考下榻处,刚要进门休憩一两个时辰,却有考务官上来禀报今rì考生出勤情况。
撇撇嘴,秦雷还是把他领进屋里,一边洗脸一边道:“说吧。”
那官员清清嗓子,便把情况与秦雷分说:此次春闱共计一千七百零六名应试举子,实到一千七百零一名,其中又有因为身份不符、夹带小抄进场的二百一十七名考生被剔除,实际有一千四百一十八人考试。
而缺席的五人中,四人已经向督学告了病假,还有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听考务官汇报完,秦雷微笑道:“还有下落不明的,哪的考生?”
“中都的。”考务官看一眼记录,恭声答道:“国子监应试监生沈子岚。”
秦雷呵呵笑道:“还是国子监的,这么近都不来考试……”突然脸sè一边,沉声问道:“他叫什么?”
这考务官乃是昭武帝从外地临时抽调的,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闻言小声道:“沈子岚……”
秦雷的眉头一下子紧紧皱起,沈家表弟应试他是知道的,思酌着自个欠沈家恩情良多,正好借这个机会偿还少许。便打算在昭武帝最后审定时,用上一个要求,将其点为一甲。这话虽然没有对沈家明说,但为了让老爷子宽心,他前几rì已经差石敢去探望沈老爷子,并送去一盆海棠花,以老爷子的智慧,自然能明白秦雷已将‘探花’许给了沈子岚。
所以秦雷以为,就是沈子岚病得爬不起来,沈家也要将其抬来,只要能勉强答完卷子,便是一甲探花,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小子偏偏就没来,且没有向督学告假,这叫无故旷考,其后果是,举人身份掳夺,十年不许再考。
“王爷,您看……”那考务官见秦雷久久不言,只好小心翼翼出声问道。
秦雷这次回过神来,干笑一声,对那考务官道:“许是害了重病爬不起来,又许是遇到歹人脱不开身,总之学子不易,你我一念之差,其一生便再无出路,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考务官也不是个较真的人,闻言恭敬道:“王爷仁厚,确实无伤大雅。”说完便将沈子岚的名字勾掉,轻声道:“那举子还要在督学处补备才是,以免rì后惹人非议,于前程不利。”
秦雷点头笑道:“这事儿交给孤了,你去忙吧。”那考务官便施礼退下,秦雷的面sè顿时垮了下来,恶狠狠骂道:“臭小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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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国子监门外,沈潍恶狠狠道,他也已经知道沈子岚缺考的事情,心中自然也是恼火万分,这一哆嗦可就是三年啊,再说下会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呢?哪有这次秦雷主考来得牢稳。
而那位惹得两人火冒三丈的小爷,此刻却正悠哉游哉的泛舟江上、倚翠偎红,实在是好不快活。
这是一艘外观普通平常,内饰极为奢华的画舫,四壁用珍贵的沉香木雕琢出jīng美的图案,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话说这种在中土绝迹二百余年的珍贵地毯,去年冬里突然出现在陶朱街珍玩店中,统共只有两条,一条被太尉府买走,一条被内府买走。
再看舱里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