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说着轻笑一声道:“跟我穿一条裤子和与父皇盖一床被子,是没有冲突的。”
“要是真有冲突呢?”秦霖皱眉道。
秦雷缓缓摇头道:“不会的,我是模范儿子,让着老子。”
秦霖见他这么说,也放下了心事,与秦雷碰一杯,呵呵笑道:“行,就听你的。”
兄弟两个饮一阵,便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爆竹声声,秦雷看一眼窗口,石敢赶紧过去朝外看一眼,回身将窗户关上,隔断外面的喧哗声,向秦雷禀报道:“一群礼部官员,穿红挂绿、吹吹打打的往东去了,好些老百姓跟着看热闹呢。”
秦霖恍然道:“今天是春闱放榜的日子。”
秦雷点头道:“原来如此。”身为主考官,居然不知道这事儿,确实也是够迷糊的。
秦霖笑道:“文彦博这事儿一出,三甲的名次又重新排定了吧?”
秦雷撇撇嘴,摇头道:“老头子自己捣鼓的,没再问我,我也不知道。”
许是心情大好,秦霖有些坐不住道:“走,贡院街上看看去。”
秦雷也有此意,两人便匆匆会了账,下楼上车往东去了。
一路上透过纱窗,见到许多士子急急忙忙的往贡院街赶去,这些人不管长的高矮俊丑,今日统统一个长相曰‘面无人色’,一个心思曰‘忐忑不安’。秦雷还看见几个相熟的举子,就连那笃定会中的方中书也是一般。
方中书本来今日在懋国公府上做客,话说他这些日子过的十分滋润。京里达官贵人都认定他们十位‘天子门生’会高中,自然要争相延请几位新贵。但机会别人给了,面子却还要自己挣,日子一久,这十位老兄便在贵人们心中,分出三六九等来了。
这其中方中书长的白脖子净脸,写一笔好字、吹一口好箫,更是一代对王,作诗画画也在行。自然受到京中贵戚的强烈追捧,乃是十人中混的最好的。前些日子被懋国公请去做客,国公夫人都破天荒的作陪,还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他的婚姻状况,家庭出身,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有招婿的意思了。
方中书人物风流、头脑灵活,怎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便声称自己乃是鳏夫,当即将年庚交与国公夫人。不日便听人传话,他与国公千金八字相合,便欢欢喜喜的制备下彩礼,今日过府下聘来了。
双方你情我愿,自然水到渠成,皆大欢喜,眼看就要改口叫‘岳父’、‘贤婿’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却听外面有人进来报道:“放榜了!放榜了!”
方中书当时就坐不住了,心道:‘不管怎地,还得先确认下中不中再说,不然要被人笑话轻薄孟浪了。’想到这,便起身告罪道:“小侄已经心急如焚,请岳……公爷恕罪。”
懋国公是准备招个进士女婿,自然不会拦他,闻言颔首道:“应该的,应该的。”便吩咐家人为方贤侄备马,还酸酸道:“温酒等你回来,预祝贤婿双喜临门哦……”
方中书连声应下,在国公府几个小厮的陪伴下,打马离了国公府。一上大街,让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万一万一的瞎琢磨起来。
正在信马由缰的前行,却被后面一声‘方大哥’吓了一跳,方中书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却是涂恭淳与一干山北士子。只是别的士子都扭过头去,装作视而不见,只有涂恭淳还像往常一样热情。
方中书有些尴尬的打个哈哈,心中却将那多嘴的涂恭淳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这个猴屁股,多什么嘴呀!’
涂恭淳呵呵笑道:“方兄,你也去看榜啊?”
方中书不咸不淡道:“嗯……”
边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冷笑一声道:“老涂,没听说过‘富易妻、贵易友’吗,人家方进士今番黄金榜上、攀龙附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