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四百楚军倒在了地上,却连秦军的人毛也没摸着便溃退了下来。
看着溃散下来的残兵败将,就连督战队也不忍心下手了。他们也明白,让人去死可以,但这种冲锋,简直是毫无意义的送死,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这之后,百折不挠的邹校尉,又组织了几波攻势,但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甚至不用公孙剑他们出手,黑衣卫便可以将楚军牢牢压制住。
望着已经折损了半数的部下,邹强是彻底草鸡了。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说他用五千人攻不下五百人的阵地,他一定暴跳如雷、要那人赔礼道歉。但今天他是彻底服帖了,甚至提不起一丝再战的斗志了。
“去禀报上柱国,就说……我军攻击……失败,”邹校尉如丧考妣,简直快哭出来了:“请求……增援……”如果不是还要带这帮兄弟回家,他都有把剑自刎的心了。
‘这种仗都输成这样,还有天理吗?我难道是猪吗?’这位合格的军人,生平第一次怀疑其自己的能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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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报告没什么意义,因为上柱国大将军自己,也陷入了一团烂泥当中。
&n能十分优越,配合独特的战法,搞得诸烈的中军焦头烂额。这所谓的独特战法……是相当的流氓。按说此时水战,拍杆、接舷、冲撞乃是主旋律,所谓‘接近才是王道’。
但秦军的浆轮船却偏不跟楚军凑近乎,他们在半里之外便开始攻击诸烈的中军,这让楚军十分的不适应……楚军长弓shè程不过百丈,但秦军却可以打二百五十丈,虽然矢石也一向是水战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哪有离这么远就整的?尤其是对方整得着自己、自己却整不着对方。
为啥秦军能扔这么远?因为他们在甲板上安了六具投石机,机械化作业。再加上隆威郡王府提供的飞火流星,那乐子真是大了去了。
只见四十艘浆轮船一次齐shè,便是满天的大火球,甚至可以将灰暗的天空映照的通明瓦亮,流星火雨一般。
之所以要齐shè,是因为襄阳湖水军有自知之明……俺们准头太差,只好无差别攻击了。虽然这法子有点笨,但胜在实在。
在这种无差别攻击下,队形密集的楚军立刻中招,三艘艨艟斗舰被砸了个劈头盖脸,立刻燃起了大火,兵士们只好纷纷跳江。通常来讲,跳江便意味着逃生,因为他们不仅水xìng好,还身穿藤甲,那就是件救生衣啊!
但今rì显然不是楚军的幸运rì、九成的飞火流星落到了水中,火油破壳而出,并不沉到水下,反而在江面上熊熊燃烧起来。楚军舰队所在的区域,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跳水的楚军兵卒,还没有松口气,便发现自已已经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兵士们纷纷惊恐万状的向临近船只求援。
但江面上大火越少越烈,且下一波攻击随时会到来,哪有军舰敢停留?舰长们大喊大叫着命令浆手全速将船划出危险地带,至于那些火海中挣扎的可怜人儿……唉,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此时诸烈的七艘楼船离着战场还有二里远,没办法,这玩意儿十分的cāo蛋,逆水的时候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当然,现在是顺水,自然比步行快了不少。
望着烧成一片的江面,诸烈的手颤抖了,他半生都在甲板上度过,自然知道大火对战舰意味着什么。现在对手掌握了猛烈火攻的手段,便有了扭转两国水军强弱态势的利器。
稳定下心神,告诉自己不能考虑这些,他便开始紧张的思索起对策来。只是一瞬间,他便想出了对策……没有什么稀奇的,‘靠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