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沉默,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既像须臾之间、又像沧桑一生。
“我走了,小丫头。”终究还是男人心狠一些,秦雷先摆脱了恼人的离愁别绪,呲牙笑笑道:“有空常写信。”
泪水无声的滑落,云萝公主却始终睁着双眼,仿佛要把他的影子直接刻在心田中一般。
秦雷挥挥手,便转身大步向战船走去。
身后传来云萝的歌声: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表DúLì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战船渐渐启动,驶离了这入江口畔的沙洲,秦雷站在船尾,望着雪花静静飘洒、望着雪中那俏丽的身影,喃喃道:“真好听,这歌什么意思?”
&n灵,身被薜荔、腰束女萝。含情流盼、巧笑嫣然,温柔可爱、形貌娇好。赤豹是她的坐骑,文狸是她的伙伴,以辛夷为车驾、用桂花作饰旗。披着石兰结着杜衡,折枝鲜花聊寄相思。”
“相思?相思苦、苦相思,”秦雷轻叩着船舷,低声道:“如此天人般的女子,又何苦相思呢……”
乐布衣微微一笑,轻声借着道:“她孤身一人伫立山巅,云海茫茫浮游卷舒。山sè幽暗白昼如夜。痴情等待忘却归去,红颜会老又怎能永葆花季? ”
听着乐布衣的解释,秦雷不由痴了。再抬头望去时,那江畔的沙洲已经被漫天的落雪遮盖,那在水一方的美丽姑娘,却依旧痴痴的立在那里……
寒江载孤舟,雪落人初静。时见幽人独不归,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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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是我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卷,几乎没什么废话,也没有让人昏昏yù睡的东西,这种好东西要继续保持。下一卷将回到国内,又会发生什么呢?敬请关注第八卷——醉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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