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玩意儿?”
秦雷看石敢一眼,石敢轻声道:“巴陵郡的侯老板送来的。”秦雷轻笑道:“这家伙最会揣摩心思,知道我好这口。”伴着嗞嗞的声响,他将一条条牛肉整齐摆在铁网上,动作熟练又专业,显然是时常为之。
伯赏元帅也不说话了,他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秦雷干活……话说能让这位爷亲自服务的,怕是全天下都不到三个,而他伯赏别离,却是其中一个。
只见他一手拿个小刷子,从罐罐里蘸酱刷在肉条上,一手拿筷子轻巧的翻动着。不一会儿,伯赏元帅便闻到扑鼻的香气,不由吞着口水道:“还真是饿了呢。”
秦雷将牛肉条夹盘里,递给老元帅道:“趁热吃。”伯赏别离也不客气,接过来便用手捞着大快朵颐,他倒是不怕烫。
秦雷笑着摇摇头,将家伙什递给石敢,让他继续烧烤……隆威郡王殿下从来没有那种别人吃着我看着的高尚情cāo。
秦雷从开水盆中捏起小酒瓶,给伯赏别离斟上酒,也给自己倒上。两人一碰杯,便利索的走了一个,老元帅呲呲牙道:“凉热正好!”便与秦雷对酌起来。
酒过三巡,盘子里的食材也消灭了大半,两人终于都有些饱了。舒服的拍拍肚子,秦雷清声笑道:“酒足饭饱,说正事儿吧。”
老元帅将盘子里最后一片蘑菇吃掉,随手擦擦嘴巴道:“好。”便字斟句酌道:“兄弟可知道国内的局势?”
秦雷点点头,实话实说道:“谍报局三天会传递一次情报,也就是说,前天京都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
伯赏别离眯眼打量秦雷一阵,奇怪道:“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说着使劲挠挠花白的头发,满面忧虑道:“我们现在是四面楚歌啊……说不定哪天就成阶下之囚了。”
秦雷耸耸肩膀,无所谓道:“他能奈我何?”觉着这话有些轻佻,抱歉的看老元帅一眼,他轻声安慰道:“老哥是大秦第一流的将军,而我勉强算得上二流。不过在勾心斗角上,兄弟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也对,我比较憨实。”伯赏别离拍拍额头笑道:“成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秦雷翻翻白眼,心道:‘是缺根弦才对。’
“给我讲讲呗,”伯赏元帅一脸兴奋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写文章,”秦雷狡黠地笑道:“有位伟人说过,有的时候笔比剑更有力。”
“什么文章?”老元帅穷追不舍的问道。
“岳阳楼记。”秦雷眨眨眼道:“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认真听了一段,伯赏别离举手投降道:“这能比刀剑更有力?我怎么听着犯困呢?”
秦雷又翻下白眼,闷声道:“别人听了不犯困就行。”
“兄弟别生气,老哥我听不懂那些之乎者也的。”伯赏别离捋着胡子笑道:“你还是用大白话直接给我讲讲得了。”
秦雷苦笑一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老粗,没想到你比我更粗。”便将他作《岳阳楼记》的用意讲与老元帅听……
当rì他作此文章……或者说抄此文章,并不是一次随xìng之作,而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
眼下他归国在即,但前景却十分的不妙。在他出国访问的这段时间,李浑继续告病在家;昭武帝继续党同伐异,对服从他的人加官进爵,对反对他的人贬官整治。大家都不想轻易丢掉饭碗,而且臣服皇帝乃是天经地义的事。终于在几次清洗之后,朝会成了昭武皇帝陛下的一言堂。
可以说,旁落了十八年的权柄,终于又回到了皇帝手中。
这对大秦和大秦皇室来说,也许算是件好事,但对秦雷来说,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