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声音……话说上次之后,原本还算开朗的老太尉,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不仅每天yīn着个脸,还暴躁易怒,动不动就要将人刨坑埋了。
整个太尉府都笼罩在他强大的yín威之下,就连原本嚣张无比的yīn先生,现在也老老实实的低调做人,时不时还给老李头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可见人是光让着捧着的。
当然,这也与他接连几次铩羽而归有关。
伴着一招‘力劈华山‘,老太尉终于走完了一个套路,拄着刀站在那‘呼哧呼哧’喘粗气。
“好!”李清和yīn先生口中连声叫好,李清帮不迭的递上毛巾。yīn先生犹豫一下,也把搁在桌上的酒壶双手奉给老太尉。
李浑面无表情的接过毛巾擦擦汗,冷声道:“那小子来了吗?”
“来了,不过又走了。”现在谁也不敢跟这老头卖关子。
“没有闹事?”李浑瞪眼道,仿佛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李清咽口吐沫,轻声道:“也许出去一趟学乖了,并没有与城门司冲突,便老实打马回应了。”
李浑接过酒葫芦,仰头灌一通,伸手抹抹嘴,极度不可思议道:“你看这小子怎么想的?”这话当然是问yīn先生,李清这辈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手兼跑腿的了。
yīn先生小意笑道:“有道是江山易改、本xìng……”
“说的通俗点!”老太尉皱眉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拽文吗?”
“是是是……”yīn先生赶紧陪笑道:“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老太尉这下没有反对,显然是对了胃口。yīn先生才继续道:“如果都觉着秦雨田的行动异常,那必然不是他转了xìng,而是他别有所图。”
“图什么?”老太尉紧紧捏着酒葫芦,用力用的手指节都发了白,可见他对秦雷的恨意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他定然认为,此时在城外比在城内更安全,也更有利。”yīn先生笃定道:“其实只要他一回来,昭武帝的嚣张气焰就要打消一般,妥协在所难免了。”
“为什么呢?难道还有老子怕儿子的?”李清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yīn先生也忍不住桀桀一笑道:“关键在文庄老太后身上。”露出森白的牙齿,yīn先生yīn笑道:“昭武帝和秦雷,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孙子。在她眼里一个代表着现在,一个代表着未来。身为秦氏的老祖宗,她既要顾全现在,也要保护未来,尽量不让两者发生冲突。”
李浑这次没有计较他的饶舌,只是沉声问道:“若是两者冲突,她会帮助哪一个呢?”
“冷眼旁观,两不相帮,任其优胜劣汰。只有最强者,才能成为皇室的第一人。她只在一边暗中控制着双方决斗的规模,以免对皇室造成太大的伤害,”yīn先生悠然神往道:“秦氏皇族有这么个老祖宗压阵,何其幸哉?”
顿一顿,yīn先生又道:“所以当秦雷南下不可挽回时,她毫不意外的沉默了。因为在那个时候,昭武帝看起来更像是个胜利者。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秦雷回来了,昭武帝也没了必胜的把握,双方再斗下去,只能是鱼死网破,皇室遭殃……”说着,一攥那苍白而枯瘦的手掌,自信道:“而这,是文庄太后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一定会出手阻止!”
听了yīn先生的话,李太尉寻思片刻,缓缓道:“难道最近是文庄那个老太婆与皇帝对着干?”
“绝不可能!”yīn先生摊开他枯枝似得手掌,摇头道:“东主须知,皇帝需要百官为他管理天下,百官需要皇权来为自己撑腰,两者天生一对、共荣共生。文庄太后尽力撮合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暗中煽动两者对立呢?”
听他说得有理有据,李浑眉头的菊花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