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逃不了那一道……”
“不错,就知道你小子能猜到。”秦雳呲牙笑道:“想来大哥我比那赵无咎年轻三十三岁,只要我好好活,再过十五年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我才四十七岁,仍然可以领兵打仗,而赵老头呢,都八十大寿了,在哪还不一定呢。”
秦雷闻言嘿嘿笑道:“大哥真是卑鄙啊,不过我喜欢。”兄弟两个顿时笑作一团,似乎在意yín参加百胜公追悼会的情景。
笑够了,秦雳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不过这法子实在是万般无奈,属于不是办法的笨办法。”
秦雷也笑道:“确实,姜子牙八十才上岗,结果还能拜相封王,风光好几十年。若是我们也碰上这么个老妖怪,岂不yù哭无泪?”
秦雳点头道:“我还有中策。说是中策,但其成功率也不高,后遗症也很大,甚至可能招致齐国人的同仇敌忾。兄弟不妨再猜猜看?”
“刺杀赵无咎?”秦雷沉吟道:“不过不太现实,若是此人能这样死掉,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还用我们在这烦恼吗?”
秦雳点点头道:“不错,齐国的武林高手泰半汇聚在他的身边,足以抵挡来自任何一方的刺杀了。”说着压低声音道:“不如用离间,软刀子杀人一样见血!”
秦雷摇头道:“换个皇帝也许可以,但现在这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赵无咎扶上台的,对其言听计从不说,还不许别人说赵无咎的坏话。”说着笑道:“那就牵扯到另一个庞大的命题……如何让齐国换皇帝了。我们还是不要讨论的好。说上策吧。”
“上策嘛,”秦雳定定的望着秦雷,一字一句道:“就是我秦国能站出一人,将所有的权威集于一身,让我大秦军民也能不分门派,无论贵贱,都能万众一心,如指臂使了,战胜赵无咎便只是时间问题了。”说着自信满满道:“战争嘛,只要能坚持住最初的激烈、别败下阵来,之后便是比拼双方的国力,军队的素质了。在这两点上我大秦是要胜过齐国的。”
秦雷点头笑道:“不错,这个法子最稳妥。”
秦雳笑道:“就看兄弟你的了。”
秦雷假装没有听明白,与秦雳一个劲的喝酒,到月过中天时,两人已是微醺了。但jīng神却被烈酒刺激的十分亢奋,他们谈天说地,谈古论今。虽然句句离不开军事,但两人却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说到高兴处,秦雳忍不住唱起军歌,虽然是‘同袍’、‘大风’之类的老掉牙,可他唱的却高亢豪迈、深情投入。唱完了还要让秦雷唱一个。
秦雷也爱唱歌,尤其是喝了酒以后。稍一寻思,便清清嗓子唱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歌声越来越激昂,也越来越振奋人心,秦雳不由轻轻打着拍子,闭目沉浸在其中。不仅是大皇子,就连远处站岗的侍卫也沉浸其中,仿佛真的看到了边关告急,犒赏三军之后点兵出征的场景。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紧接着众人仿佛看到大军征战,凯旋而归,功成名就,不由齐齐露出欣慰的笑容。但这喜悦之情还没持续片刻,便被秦雷无情的打断了,原来不过是一个老人的黄粱一梦罢了。
秦雳无限失望道:“兄弟你怎这般扫兴?补偿最后一句,或者改个词多好。”
秦雷摇头笑笑,望着幽幽跳动的篝火,有些萧索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红颜白首也只是一瞬间啊……”
秦雳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联想起他的处境,这才知道秦雷是有感而发,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兄弟,有些事情得看开点,父皇就是那样的人。你要是一时没法改变他,不妨先改变下自己吧。”
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