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和秦雳点头受教,太子也面sè有些生硬的点了点头。
说完话,四人便各自归位。秦雷一撩披风,翻身上马,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倒拎着马鞭,朝仍不散去的百姓团团拱手,长笑一声道:“诸位都去孤王府上领喜糖去!”说完便策马前行,领着那二十四人抬得大轿向南行去。
行出没多远,谍报司头头侯辛从斜刺里杀出来,伏在秦雷耳边道:“正如王爷所料,陛下震怒,准备出动御林军封锁街口,但是河阳公主殿下突然出现,对陛下说:‘我要提出那个要求了。’皇帝的面sè十分的怪异,似乎解脱了一般,而后公主殿下便要求陛下册封诗韵为成亲王正妃……陛下竟然答应了。”
秦雷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你梦见的情形?”
侯辛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无力的呻吟道:“不是,这番对话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许多人都听到见到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秦雷望一眼花轿,估计诗韵能解答这个问题,便压下疑惑道:“河阳主动示好,与我们大军进城也分不开。但无论如何,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给她捎个话,就说:‘眼下大战迫在眉睫,孤无意与她对抗,一切等战后再说。’”又觉着这说法太软弱,他沉声道:“把‘无意’换成‘没耐xìng’。”
既然皇帝不阻拦,秦雷便识趣的离去了,至于册封诏书,早一天晚一天的都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回京山城举行婚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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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做事还算滴水不漏,在成亲王抢亲的消息传遍中都以前,他便以各种方式通知了相关人等……
新近落成的成亲王府中,张灯结彩,人流如梭,王公贵戚、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准备恭贺亲王殿下的新婚之喜,等了半晌却只见麴延武晃晃悠悠的起身,不紧不慢道:“诸位,王爷让我给大伙捎个话,他抢了李尚书的千金当压寨夫人,不好意思在京里待,已经往京山城去了。婚礼将在后rì举行,有赏光的朋友请明rì一早出发,有专车接送,保证宾至如归!”
这匪气十足的话语,一听就是王爷的原话,众人齐声大笑起来。这些达官贵人们对这位爷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一般百姓,是以虽然意外,但并不惊骇……说实在的,与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相比,其惊世骇俗的程度,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还算不得太离谱。
既然王爷不来了,大伙也就不等了,吆喝问道:“麴中堂,王爷不来了,这戏言怎么办啊?总不能浪费了吧?”身为众所周知的成亲王第一心腹,麴延武也算这王府的半个主人,不问他问谁?
“吃你娘的!”麴延武笑骂道,然后便吩咐厨房开席,招待已经饥肠辘辘的大人们胡吃海塞起来。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这几天就是吃王爷了!许多人美滋滋的想道。
很少有人想过不去,成亲王得罪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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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远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姑娘发送出去,便招呼前来道喜的亲朋喝酒。因为是嫁姑娘的一方,酒席的规模不大,十几桌而已。
众人也看出他闷闷不乐来了,都很体谅他……谁不知道李家的大姑娘不仅长得美,且温良贤淑、知书达理,却要嫁给一个毁了容的败家不孝子,搁谁家里谁不闹心?亲朋们都没什么兴致喝酒,结果把个酒席弄得冷冷凄凄……
李夫人递了好几次眼sè李光远才强打起jīng神,刚要起来敬个酒、活跃下气氛,管家却带着皇甫战文走了进来。
皇甫战文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一说,也特意提到了河阳公主掉包文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