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布甲,常年靠两条腿行军的步军便占了便宜,他们挺胸膛迈开腿,一溜烟便跑到了前面,将身着笨重铠甲甚至是铁甲的骑兵兄弟甩在了后面。
就像赵无咎预料的一样,在这种天上下雨,中间拥堵,地下泥泞的环境中,不论骑不骑马,骑兵都根本跑不过步兵。
更凄惨的是裨尉以上的军官,他们穿着jīng致的山文甲,本身就很招眼,又因为是全身防护,分量比铁甲还要重,跑都跑不动。除了个别人缘好的,被同袍架着跑了,或者有功夫、力气大的,穿着重甲也健步如飞,大多数军官都落在了最后。
齐军士兵一手持枪一手举刀,赶鸭子一样跟在后面,肆意的追杀着秦军溃军。他们不管对方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是一枪捅了,再反手一刀枭首,将脑袋挂在腰间,继续追击秦国的溃兵。基本上是一下一个,砍瓜切菜一般的惬意……而这往常都是秦军的专利,齐军历史上都没有享受过几次。
更有数不清摔倒在地的秦军,将后面的同袍统统绊倒,又被更后面的轮番践踏致死。惨叫声、哀嚎声,声震云霄,就是阎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赵无咎规定,一个首级五两银子,五个首级一级战功!是以齐军士兵怎会放弃那些被踩死的秦军,纷纷弯腰收割着银两和战功……无意中挡住的后面部队追击的步伐,让秦军终于借机拉开了距离。
但这只是地狱之旅的开头,从这里到黄河边的四十里地,他们将一直遭受齐军的疯狂追击,只要稍微慢下来,便会被取了首级。许多秦军甚至累的吐血,也不敢停下一步,只知道撒开双腿往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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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渐行渐远的追击队伍,赵无伤不无遗憾道:“若是可以投放百胜骑兵,我们少说能把一半秦军留下!”
武之隆呵呵笑道:“若是骑兵可以ZìYóu行动,我们还能打这个伏击吗?”
“也是啊,”赵无伤挠头笑道:“我有点贪心不足了……”
“不,我们就要贪心不足!”赵无咎冷笑一声道:“一个秦人也别想逃出虎牢关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公爷的全盘计划,闻言欢畅的大笑起来,赵无伤大声道:“大兄有这次的功绩,足以和白起韩信并肩了!”
众人面sè怪异,心道:‘那两个可都是功高震主,不得好死啊……’不过人家是亲兄弟,说说当然无妨。
赵无咎果然很不高兴,但知道自己二弟乃是个粗人,说话向来不过脑子,只能当他放屁,不去咬文嚼字。
见自己一句话就让原本热烈的气氛沉默下来,赵无伤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道:“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吗?”
武之隆与他交好,自然要给他圆一下道:“这一仗相当于我们的长平之战啊!”
“没有赵括配合,武安君再厉害也不能全歼赵军;没有昭武帝瞎指挥,老夫也不能将秦军算死啊!”赵无咎甩掉不快,呵呵笑道:“秦国真是流年不利,竟然出了这么个二百五皇帝。”
“还是大帅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啊!”武之隆真心诚意道:“只是世上无敌手,大帅想必有些寂寞啊。”这家伙的马屁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地步。
果然,赵无咎面带得sè的一笑,这才颇为感慨道:“都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乃是人生快事,但老夫宁愿跟臭棋篓子下一辈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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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秦军队的战力本来就高于敌军,若是指挥得当,原本不会输得这么惨。但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打不过一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所以当世宗烈皇帝惊慌失措撤退的那一刻起,秦军失败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不过这时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