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无比。
“好,那咱们晚上就走。”陈益稷道,“还有几位大臣,与本王一起走。”
西门守将是他的门下,早就被陈益稷说服一起降元。所以,陈益稷可不是单枪匹马降元,而是带着三千禁军的。
等到半夜,趁着城中仍然乱糟糟,陈益稷的车队来到西门。早就得到命令的西门守将林延年,立刻打开西门,率领所部兵马,护着陈益稷北上,寻找元军。
直到半个时辰后,忙得焦头烂额的陈晃,才得到陈益稷,林延年和几个大臣叛逃的消息。
“陈氏败类!乱臣贼子!不配为太宗血脉!”陈晃气的差点吐血晕厥过去。
可是,陈晃毕竟不是昏聩之人,他很清楚,不能追击陈益稷。城中本来就只有两万禁军,林延年带走了三千,还剩一万七千。
这点子兵,实在不能消耗了。
还有一个陈晃无法宣之于口的考量,让他最终没有下达追击陈益稷的旨意。
万一大越无法翻盘,自己父子殉国,那么有陈益稷降元,得到一个高丽的待遇,保住陈氏宗庙不灭,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毕竟,这个五弟虽然是个无耻败类,但终究姓陈啊。
真要到那一步,那么今日自己不追击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给陈氏一个机会。
就算为陈氏宗庙保留一个退路吧。
陈晃作为一个安南历史上的明君,他的胸襟和格局,绝对不是陈益稷可比的。他考量的一些东西,也是臣子们难以理解的。
“今日方知玄宗之难矣!肃宗灵武自立,而玄宗认之。非不能废其帝号,乃为平叛大局,实不愿耳。”陈晃暗自长叹,心中一片凄凉。
第二天大早,陈氏父子祭祀完太庙,古礼城十来万人在安南朝廷组织下,冒着细雨出了南城,浩浩荡荡的“西狩”天长山。
这一路栖栖遑遑,匆匆忙忙,一看就是一支逃难的队伍。
陈晃父子收了天子的仪仗,葛巾斗笠,骑马而行。
很多百姓回望古礼城,无不黯然泪下。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归来。
过了黄江后,陈晃驻马江边,回看古礼城,为了鼓舞士气,对着滔滔江水,故作豪迈的开口吟道:“唐刀斩胡酋,冷眼看九州。不老英雄在,横绝大江流。”
……
“朕本西山虎,帝京是平阳。今朝回丛林,再啸风云上…”
…………
陈晃西狩的当天,早有准备的陈日燏,在赶往古礼城的路上,就接到了长安仓被“宋军”抢劫的消息。
继快州失陷之后,他最担心的事,再次发生了。
“真是祸不单行,多灾多难啊!”陈日燏仰天长叹。
长安仓粮食被劫,更是雪上加霜。
如今太上皇西狩,古礼城已成空城,他回去也没有意义了。
此时,他被封为都督内外诸军事,抗虏大将军,使持节。看上去位高权重,但减去随太上皇西狩的那点兵马,他还能统率多少兵马呢?
禁军三万人,乡军十五万人。
十八万大军,似乎当真不少。但陈日燏很清楚,越军已经士气低迷,没有多少战力了。
其他不说,等到所有兵马汇集起来,他都没有半月军粮。
这仗还怎打!
越中可是利于骑兵驰骋的地方,元军还有好几万虎狼铁骑,又粮草充足,而且似乎并没有水土不服,也没探知到元军中疫病流行。
以往对元军来说猛如虎的瘴疠之气,水土不服,这次似乎不灵了。
就这三万禁军,十几万乡军,在越中和拥有几万铁骑的十万元军决战,对手又是狡诈的李洛,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