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渠公吃完一个鸡腿,也不客气,又将另一个也撕下来往嘴里送。
黄习以手抚额。
好了,这下不用分了。
“这鸡烤得不错。”魏渠公吃完,赞了一句,看向林启道:“我听说过你,《天龙八部》是你写的?”
林启没想到魏渠公不问别的,先问了一部武侠,便笑问道:“魏老先生看过?”
“混帐小子!你没写完,老夫如何能看完。没看完,如何能算看过?”魏渠公眼睛一瞪,似乎颇有怒意。
林启方才想起这事,转头向于看山,道:“我在青州时将后面的故事说与了王三,你回头让他口述出来,抄与书铺印吧。”
他说着,又佯作发怒的样子,对于看山骂道:“这事我忘了,你却不提醒我。该罚!”
魏渠公便狠狠瞪了于看山一眼。
下一刻,他与林启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
“晚辈正有一事求老先生,还望老先生能应允……”
“不允。”
魏渠公很是直截了当。
他反正也吃饱,干脆站起身来,临走时又顺手将黄习手中的海棠糕揪下来一半。
“咦,这个味道也不错。”
黄习看着手里的半块海棠糕,欲哭无泪。
魏渠公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混帐小子,要想我应允你的事,拿了今日文魁再说。”
他这一句话声音颇大,林启瞬间便感到四面八方众人的眼神向刀子一样射来……
“魏渠公不是太傅之子吗?他自己也是光禄大夫,怎么是这等脾气?”
林启笑了笑:“或许便是因为这等身世,才能够保有天真到老吧,挺好的……”
吃饱喝足,文会便继续进行。
萧璃吃过饭,听着那些所谓才子念了一首又一首诗词,不免犯起食困来。
她倚着林启的肩,渐渐睡着过去。
突然一阵呼喊声响起,萧璃揉揉眼,很是不满的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一看便很‘才子’的青年站起身,准备开始吟诗。
“王睿终于出场了,今日文魁,只在卢子雍与他之间……”
“鹿死谁手,马上便知。”
“王兄,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诗词……”
听着这一声声喊叫,萧璃撇了撇嘴,趴在林启肩上,像只慵懒的猫一般。
她打算再眯一会儿。
那边林启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王睿吟诗。
终于,这个近来风头正盛的江南才子开口吟道:
“天下知名,今日杨郎,胜如旧时。记当年暮府,元戎高会,万花围席,争看题诗。尽道谢公,再生尘世,有制宜烦立马挥。燕门小,岂容久驻,凫舃暂双飞。诸公荐墨交驰。要推上青云百丈梯。况平生慷慨,闻鸡起舞,中原事业,不付公谁。生记今朝,频将指数,较素公争半月期。功名事,不输前辈,行即诏封泥。”
一词念毕,林启反正是没太听懂的。
一阵沉默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赞叹来。
“好!”
“好词!”
“当为今日魁首!”
“好一句‘况平生慷慨,闻鸡起舞,中原事业,不付公谁’!”
声声叫好之中,萧璃微微睁眼,很有些不忿地抱怨道:“吵死了。”
“连教科书都没选进去的词,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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