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有受伤?”郑黎一下子紧张起来。突然又想起来,今天还看见她在街上与别的男子谈笑风生,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听说那些山贼意图侮辱她,好在被人所救,这事也就被太守大人压下来。太守大人也因此气得,要剿灭附近所有的山匪。”
“哦,那就是没事了。那大哥,我先回去休息了。”郑黎转身,只是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
“阿黎,许小姐虽然没事了,但也是受了一些惊吓的,你出于礼貌也该去慰问一下的。”郑潜劝道。
“等下次吧。”郑黎边说边摆着手,向自己院子走去。
“阿黎,”郑潜无奈的看着郑黎离去的背影。
夜色的端倪起初只是自一些琐碎的星光背后隐约而出,像一抹泛着白光的黑。
太守府,有一双眼睛躲在树上,盯着许香凝的闺房。
“小姐,夜深了,该休息了。”丝雨铺好了床,走向许香凝。
“好。”许香凝放下手中的笔。
“小姐,你画的穆公子真好看。”丝雨赞扬道,“小姐,要是你和郑公子没有婚约就好。奴婢觉得你和穆公子很般配的。”
“丝雨,不得胡说。”许香凝阻止着丝雨继续说下去,“自古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与他有婚约,他便就是我的未来夫君。”
“小姐,奴婢只是心疼小姐。这郑二公子还不如那郑大公子呢。那个郑二公子整天与陆大公子他们混在一起,别人都说他们是臭味相投,也不会是什么好人的。奴婢担心小姐嫁过去会受苦。”
“丝雨,有些话在外面你就不要说了。他是我未来夫君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结姻,结的是两姓之好,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能那么自私的。”
“奴婢知道了。”丝雨垂着头。
丝雨服侍着许香凝入睡,丝雨便熄了灯,走出门外,轻轻的带好门。
树上的那个黑衣人轻松的进了许香凝的闺房。他沉默的立在许香凝的桌前,看着桌上的画像。他忍不住抬手,将画像给撕了。
许香凝闻到空气中有一丝酒气。她警惕的坐起身,“谁在那里?是丝雨吗?”
“既然不想嫁,那就不要嫁就是了。”男子出声答非所问。
“你想说什么?”许香凝判断着对方是敌是友?
“我只是好奇,既然你对郑黎无意,又为何要嫁给他,徒增烦恼,难不成你想做一个深闺怨妇。”
“你又怎么知道我对郑黎无意。”
“这画中男子可不是郑黎,既然倾心于他,何不放手去追求自己所喜欢的。许太守那么疼你,想必也是不会过多的为难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呵,”男子冷笑一声。男子拉起许香凝,“跟我来。”
“你想做什么?”许香凝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男子拉过一旁屏风上的披风想要给许香凝系好,或是由于天黑,或是由于醉酒,男子系了半天都没有系好,他索性就放弃了,将披风的带子放到许香凝的手中,“自己系好。”
不知为何许香凝觉得他很孩子气,她突然很想笑。许香凝弯着嘴角,系好披风。
男子搂上许香凝的腰,许香凝惊呼出声,男子连忙捂住她的嘴,“你想所有人都看见我们这样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悔的可就是你的名声。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子说完就搂着许香凝的腰,踏着窗台,飞身出去了。男子带着许香凝来到了屋顶之上。男子松开许香凝,就自己躺在屋顶上了。“今晚的夜色还不错。”
许香凝小心翼翼的坐下,“我认识你吗?”要不然不会要用黑布遮面,不敢用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