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一条五桅过洋船的船舶票证吧。”朱翊钧思索了片刻,又追加了一些,一条五桅过洋船的船舶票证,一年光是吃分红,就三万银了。
“陛下,市面上缺少船舶票证,臣不敢受。”张居正选择了推辞,陛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就以现在一千张五桅船舶票证的价格,这就是七万两银子的赏赐!两年半回本,剩下的都是纯利。
“也是,再给戚帅一条,就这么定了。”朱翊钧一琢磨,光赏赐张居正哪里够?文张武戚,自然要一体恩赏,这样才赏罚分明。
“啊?”戚继光一脸的迷茫,张居正作为帝师,教培有功,那自然是该赏,自己这平白无故的捞到一条船?这就做船东了?!
朱翊钧看着戚继光十分肯定的说道:“戚帅得要。”
“陛下说臣必须得要,那臣自然得要,那臣为什么必须要呢?”戚继光略显迷茫。
他是大将军,陛下赏赐金银之物,他是绝对不能推辞的,你一个掌控京营的大将军,对金银不感兴趣,对什么感兴趣?
“戚帅劳苦,自然要恩赏。”朱翊钧可是打着戚继光的家人蓬莱黄氏的名义,四处活动。
戚继光立刻想到了昨日燕兴楼有人打着大将军府的名义仗势欺人,自家弟子,的确是自家人,他俯首说道:“那倒也是,臣叩谢陛下皇恩。”
“臣叩谢陛下皇恩。”张居正俯首领赏,他和戚继光的处境一样,不对金银感兴趣,对别的感兴趣,才是麻烦。
知道陛下喜欢带着蓬莱黄氏的马甲去看热闹的,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不知道的则是一脸的糊涂,信息茧房,在文华殿内依然存在。
王崇古见陛下纳妃之事告一段落,立刻开口说道:“臣听闻,遮奢户们打算建船厂,他们要是真的打算建船厂,臣自然是百般赞同,不仅赞同,还要大力支持,他们要厂志,给他们厂志,要原料给他们原料,甚至连安保之事,都可以帮忙,但若是打着建船厂的名头,私发船舶票证,臣以为理应以谋逆论罪!”
王崇古的火气很大,这话都带着怒气,昨日王谦把热闹说完,王崇古只乐呵,看皇帝的热闹,机会可不多。
当王谦说到西土城遮奢户和翰林们搅合在一起要建船厂,王崇古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就西土城那帮蠢货,根本就不是奔着造船去的!造船赚钱哪有印船舶票证来得快?!
这是破坏陛下的开海新政,自然要按谋逆大罪论,开海兹事体大,每一步都走的不能含糊,为了让吕宋和大明联系紧密,陛下把能做的都做了,甚至还认了个闺女嫁了出去,遮奢户要一起建船厂还好,打着造船的目的敛财,那就不能怪刑部尚书王崇古不客气了。
“有理!理应写入大明会典。”万士和立刻表示了赞同,破坏开海新政,信誉受损的是陛下,赚钱的是遮奢户,哪有这种好事?
“赞同!”王国光第二个表态,根本没有犹豫,国帑没有银子的户部,人人都能踩两脚,连顺天府衙门的官吏领不到俸禄,都能啐两口再走,可国帑充盈的户部,那就是所有人的义父!到哪里,都得叫他一声大司徒。
开海,可是聚敛兴利的大头中的大头,陛下从来不吃独食,户部只要跟着陛下就能站着把官做了!
谭纶立刻点头,说道:“大司寇所言甚是,谋逆就应该杀头、家眷流放充教坊、抄家!!”
大明内外二百四十多万军兵等着户部发饷呢,大明全饷以实物发放才过去七年而已,完全执行下去,也不过两年时间,这真的是刚吃饱饭,真的不能再欠饷了,再欠,怕是要出天大的祸事了。
工部尚书郭朝宾不喜欢表态,刑部提议、吏部、户部、兵部赞同,这个廷议就算是通过了。
利益趋同,更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