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聚在一起是闹饷,马文英把饷闹出来了,军兵们,乱不了,这个吴善言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慢慢的,人心就散了。”
王崇古对这件事颇为经验,这也是吴善言敢去处理的原因,一拉一打,闹饷的凝聚力就散了,马文英死在了牢里,畏罪自杀是个都能接受的理由,而且王崇古依据极为充分的反贼经验,认定吴善言不是第一次。
“这案子,吴善言必须死,他浙江巡抚,不走八议八辟。”朱翊钧对案件做出十分有十二分偏向性的判断,按照吴善言的官阶,他应该走一走八议,议贤、议贵这两条吴善言都占了,按理说应该酌情减轻。
但皇帝不给他开这个口子,这需要说服辅臣。
“理所在,无不可。”王崇古十分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当初在张四维案里侥幸躲过一劫,其实就是八议,议功、议贤。
“陛下,就是九卿圆审的八议,他也没什么好宽宥的地方,从他的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一点有功的地方,他能爬到浙江巡抚的位置上,是臣的失职。”张居正看完了卷宗,觉得自己真的是眼瞎,没能辅佐好陛下,没有给陛下遴选出能做事的臣工来。
朱翊钧摇头说道:“他吴善言犯错,和先生有什么关系,人心隔肚皮,先生还能从他的心窝窝里,把心肺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狼心狗肺?那是解刳院大医官的活儿。”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朕面前、在先生面前,对上的时候,忠君体国,恨不得为了大明再兴粉身碎骨,可对下的时候,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逆。”
“朕从吴善言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感受到了割裂,吴善言作为官选官已经和大明的大多数,产生了割裂,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向下朘剥是他作为巡抚的权利。”
“忘记百姓,就会变成这样,民为邦本喊得震天响,但一点人事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