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朝会开喷,目标必须由他自己选,马晋询问了一下他的想法后,点头同意了。
李瑞阳的想法很简单,喷人可以,但柿子得挑一挑,软的硬的无所谓,关键得是烂柿子,他不在乎脏不脏手,只要让他心里舒服就行了。
敢号称小太白的李瑞阳,骨子里是孤傲不羁的,即便有心官场,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在,他不可能为了讨好马晋以求仕途向上,就放弃自己的原则,朝堂和人骂战他能接受,但骂谁马晋不能强制他。
当然,马晋虽答应不强制李瑞阳,但也不会让他由着性子来。
所以,此番来之前,马、李二人已然做过些功课,而功课中的一大重点,就是这位三朝元老王郎中。
前面说过,这老头可是怼过马晋的,而马某人的心胸,一向不怎么宽阔………
………
“我有一言,请诸君静听。”
李瑞阳不等王景说话,打断了其的话头后,就自顾自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王景,汝之年纪,老迈昏篑,本应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而汝却贪权恋职,揣着明白装糊涂,赖在朝中迟迟不走,皇上仁慈,念你年迈,忍汝庸碌从而留用。
但是,汝之老贼着实可恨,不思报却圣上隆恩,尽心政事,反而在这庙堂之上,殿宇之间,伙同朋党狼狈为奸,言辞诽谤攻击忠贞之士,欲毁我大乾社稷。
何其的狼子野心,何其的狼心狗肺,何其的畜生不如,我李瑞阳恨不得生吃你肉,活喝汝血,为我朝除一大害………”
活祢衡不是白叫的,李瑞阳火力全开之下,直把王元老喷的老脸微颤,胸部不停起伏,良久,才聚起精神,趁着李瑞阳说话的空档插进句话。
“黄口小儿,满嘴的粗鄙之语,我………”
“我呸。”
李瑞阳骂的正起劲的,发现王景还敢还嘴,眼神一冷,把嘴一张,攻势更为猛烈。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苟活数十载而于朝廷寸功未立,只知谄谀媚上,我要是你,立刻潜身缩首,滚出大殿。
然后交上辞呈,回乡了此残生,也省得落得一世骂名,连累后世子孙………”
王景话被说完,就被李瑞阳堵了回来,本本就憋的够呛,又被李紧接着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胸中这口气更顺不过来,忍不住右手捂胸口,另一只手指着李瑞阳,颤声骂道
“我、我、我……”
看老头还来劲,李瑞阳嗓音提高,发出了最后的大招。
“你什么你,不报君恩,是为不忠;倚老卖老,是为不仁;欺凌同僚,是为不仁;丢人现眼辱及祖宗,是为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颜面在这大殿之上狺狺狂吠。
咦,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噗……”
王景看着面前的李瑞阳,双目瞪得浑圆,手指着其晃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后,忍不住狂吐几口血来,倒地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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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老头不会被老李骂死了吧……
来不及多想,马晋快步上前,弯腰在王景鼻间试了试鼻息,方才松了口气,回首对着脸色各异的群臣道。
“王老大人还在,应该是昏了过去。”
“来人,抬王大人前去太医院就医。”
颜易见人没死,便招手唤来殿中的侍卫,将王景抬出。
看着被侍卫抬出去的王景,朝中群臣心情各异,有高兴的、有愤怒的、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兔死狐悲的也有很多。
和百官相比,某位始作俑者的态度就利落多了。
李瑞对着看向他的马晋,面露傲色:“一条断脊老狗